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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人不应该降妖除魔吗？就算他成了普通人，想要杀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吧，救自己对于他来说百害无一利，为什么呢？难道因为自己之前救过他？可是自己已经收了风尘的仙草，算是两清了。

如果，他是真的救自己……绝境有人向自己伸手的感觉，原来是那么的美妙。

雁夜呈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了，炙热的目光落在白未与因为缺水有些干燥的唇上，白未与在他的心间点燃了一把火，此刻他想要亲亲他。

想着雁夜呈便也做了，他摩擦着白未与的双唇，这种亲昵的举动，让雁夜呈内心深处在颤粟。

白未与有些懵的睁看眼，看见眼前那双摄人的眼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白未与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雁夜呈在吻自己？不讨厌，甚至内心深处有种悸动的欢喜。

雁夜呈微愣，随后抬手按住白未与的后脖子，拉近白未与与自己的距离，白未与闭上眼睛，微微张口，雁夜呈趁机加深这个吻。

那是他们彼此都未感受过的温度与炙热。

仿佛黑暗的人生，被整个照亮了，而光明之处，只有眼前的那一人。

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吧菩提涎被风尘喂给了承栎，风尘颤抖着觉得心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承亦成为一个凡人，失散之后，风尘无法确定他是否还活着，而活着的概率不到百分之十，就算活着，承亦也可能走不出黑泽渊。

所以他选择了救承栎。

菩提涎千年诞生一次，喂给承栎，便说明，承亦这辈子几乎再无重塑灵根之法，他会如凡人一般老去，加上身受重伤，他可能也就只有十来年的寿命了。

风尘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承栎，手微微颤抖，温热的触感划过来，他抬手一摸，竟然是泪水。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以外，若是他不丢下承亦南海寻药，或者早点回去，不留下来帮承栎捉拿灵宠，承栎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上，修为散尽灵根被毁。

若是他道侣大典前一天夜里没有去承栎的房间，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这就是所谓的一步错，步步错吗？风尘脑海里飞速划过他与承亦的种种，感觉像是被什么压住了，挣脱不开，五脏六腑都被压的发痛，四周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紧接着这个身体力气仿佛被抽干，风尘无力的跪在地上。

眼前的所有东西，开始扭曲，风尘抱住自己阵阵发痛的头。

模糊之前他听见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

“很痛苦吧，为什么你要背负苍生呢？”

“放弃这所谓的苍生，你所爱的人便会与你一生一世。”

“世俗，规则都可以抛弃，带着所爱之人逃离人间。”

“所谓的苍生不过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人，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你守候苍生那么久，放下一次怎么了？？”

“即使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守护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