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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活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断了线一般往出涌。

这句话溢出来，纪欠脑子顿时空了。

他踉跄了下，来到司也星面前，跪在地毯上，捧着他的脸颊，擦拭他的眼泪，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此时明明可以撒谎说，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是刻意心怀鬼胎的接近，可是此时却不想撒谎，也没勇气说出真话。

只能安静的，等待着审判。

司也星被他捧着脸才意识到他的存在，一瞬间脸更红了，眼睛一转，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东西。

他脸一皱，拍开纪欠的手，噘着嘴地看着他。

“混蛋啊，丢死人了，纪欠，你神经病，故意看我笑话，啊啊啊……”

他眼泪哗啦啦的落，“我天呢，啊西，我还怎么活啊。”

他独自流着眼泪，哭够了又诡异的沉默，眼神也呆呆的，看了眼面容紧绷焦急的纪欠。

感叹：“哎，不仅失去了脸面和尊严，还凭空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他越想越回过味来。

anoxia怪不得和他这么和，原来是老朋友了。

“我们在游戏上第一次说话的时候你就知道是我吧。”

司也星问。

纪欠思索片刻才点头。

“果然啊。”

司也星回想着自己对anoxia撒得那些谎，那些炫耀。

一份尴尬从曲起的脚趾蔓延到天灵盖。

纪欠当时候是什么反应呢。

是不是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

昨天晚上还可以地提起anoxia，逗弄自己，看自己被弄得慌乱又无助，被他死死拿捏掌控。

司也星一把将纪欠推倒在地毯上，直接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纪欠被突然推倒，顾不上那细微的疼痛，以往沉静黑眸中透着无措，似乎是没想到司也星会突然这么做。

“星星。”

他本想要道歉，却发现自己似乎总是在道歉，显得他的道歉似乎没有分量，没那么可信了。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原谅我，别生气。”

……“好啊。”

司也星一口答应下来。

在纪欠惊诧的眼神中，报了昨晚的仇。

他一口咬着纪欠的脸上，随即凑到他耳边，带着几分恶意说：“你不是说喜欢场景吗？我想了想，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