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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想到这里，更紧地抱紧闻人越。

至少这一次，她不想小孩孤单又痛苦地死去。

她挥动天心剑，想到这些恶鬼对小孩做过什么，心中不由充满怒气。

她一剑刺穿一个恶鬼头颅，恶鬼红着眼睛疯狂嘶吼。

闻人越静静的，没有动。

哪怕他一个手指，这些恶鬼都会灰飞烟灭。

他也没有动。

他眼神平静，一瞬间竟有些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假象。

大概有那么几百年，他梦见这里，总是会想象有个人出现。

它可能在无妄之巅出现，可能在荒原出现，也可能在鬼蜮出现。

可惜都是假的。

林灵只有一只手，一柄剑。

不一会儿，她身上便被抓得遍体鳞伤。

鲜血刺激了恶鬼。

他们更疯狂地涌上来。

自始至终，林灵都将小孩护在怀里，她伤得最厉害的时候，肩膀被恶鬼一爪刺穿，她劈断恶鬼的手，贴着小孩的头，死死将他的眼睛捂住，不教他看见这地狱。

闻人越闻见她肩膀上的血腥味，他眼睛一眨。

“小殿下，一会儿就好了哦。”

少女的声音有气无力。

仿佛面对的不是让人绝望的无数恶鬼。

闻人越抿唇。

他从笼子里醒来的时候，小孩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鲜血淋漓。

“你怎么这么没用。”

他蹲在小孩面前。

“救救羽裳——”

眼泪顺着小孩眼角滑下。

他哭得小脸惨不忍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小家伙奄奄一息，离消散不远了。

“我能有什么好处。”

闻人越盯着这小孩，奇怪道，“我像是好人吗？”

“要救羽裳。”

小孩眼睑无力地阖上，鲜血淋漓的手抓着他袖口不放。

闻人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将小孩提起来，放在眼前端详。

这张脸与无妄之巅相比，并没有多少变化。

哪怕曾经有一些伤口，也让林灵细心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