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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窈摇摇头，“不行，我一杯就醉。”

褚辞末倒也不强求，瞬间咕噜一瓶啤酒下肚，面颊微微泛起潮红。

“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在我破产前，咱俩离婚了，换作是现在离，我可就给不了你两百万了。”

褚辞末呢喃的话语萦绕在舒窈窈的耳边，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褚辞末灼热的呼吸在她耳畔，让她的心不由收紧。

她的确是得了褚辞末的恩惠，如今褚辞末什么都没了，她好似成了最大受益者？她能拥有现在的房子，多亏了褚辞末的两百万。

褚辞末又干了一瓶，苦笑着看着舒窈窈，“喂，我住的房子马上就要被拍卖了，没地方住，要不你收留我一下？”

舒窈窈嘴角微抽，这个时候拒绝他虽然有些不厚道，但面对褚辞末这种危险分子，她属实不能引狼入室，“不太方便。”

褚辞末沉默片刻，似是思考了很久，“我付租金，不过得先欠着，等我找到工作拿了工资再给你。”

舒窈窈却是想到昨晚褚辞末警告她的话，“是你说不许我房子招租的，我也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租，你想租房，我真的是爱莫能助，租了岂不是打你脸吗？”

褚辞末倒是没想到舒窈窈拿他的话来堵他，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嗯，你为难就算了。”

舒窈窈难得见褚辞末这么好说话，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灌酒，她总觉得他在酝酿什么，他如今没钱又没地方住，是打算如何？乖，姐姐收留你不过，即便褚辞末现在再惨，她也不能放下自己的底线，引褚辞末登堂入室。

他父母不管他，他总该有亲戚朋友的。

反正轮不到她这个前妻来收留他。

酒过三巡，褚辞末目光已经开始迷离，飘忽的目光像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定格在舒窈窈的脸上，宽大的手掌盖在舒窈窈的手背上，满身的酒气夹杂着热烈的呼吸，灼得舒窈窈的脸也微微泛起红晕。

酒醉人心，褚辞末突然凑近抵上舒窈窈的前额，两人的目光勾在一起，舒窈窈瞧着褚辞末的眼，迷蒙又深邃。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可这双好看的眼，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看，漆黑的瞳孔中，好似有星河流转，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仿若被定格一般，舒窈窈竟是没忍推开他。

褚辞末喉结微动，垂眼看着舒窈窈近在咫尺的红唇，嗓音涩哑，“头好晕……你是不是觉得我醉了？我没醉，真的，我还能再喝一打。”

看着地上已经空掉了七八个啤酒瓶子，舒窈窈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鼻腔里充斥的都是褚辞末嘴巴里散发出来的酒气，舒窈窈微微侧了下脸避开。

褚辞末却一个劲儿的贴脸靠近，近得几乎都快要亲上，令舒窈窈一下子绷住了呼吸，连气都不敢喘，一股莫名的悸动在两人之间流转。

舒窈窈正欲矫正褚辞末的坐姿，却被他蹭了下鼻尖，听到他轻声的呢喃，“你身上味道好熟悉，我好像以前每晚都闻？”

褚辞末说着，忍不住埋首在舒窈窈的脖子间嗅了嗅，“嗯，很好闻。”

“……”

舒窈窈想着，褚辞末应该是真的醉了，不然，正常的他怎么可能对她说出这种黏腻的话？他对她，矜贵、霸道、狠戾、绅士、动欲……却唯独不会对她有这种依赖的情愫。

褚辞末醉酒，竟然是这个样子的？看上去还挺乖的？虽然喝醉了，但好在褚辞末酒品不错，不耍酒疯，舒窈窈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只瞧得见褚辞末后脑勺的舒窈窈，压根儿瞧不见褚辞末清亮的眼里藏着深深的城府。

舒窈窈伸手拍了下褚辞末的背，“你喝醉了，我是送你到酒店，还是你朋友家里？”

褚辞末缓缓抬头，脸色惨败，舒窈窈脑子里瞬间划过三个字：破碎感。

她竟然在褚辞末的脸上看到了破碎感。

褚辞末破碎的眼神，好似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儿，直击舒窈窈的心。

舒窈窈心口一疼，她明明不圣母心的，可褚辞末这么看着她，好似勾人的妖精，要将她的魂给勾走似的，让她疏离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算了，都醉成这样，应该也掀不起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