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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他失望!”
树妖趁乱逃了,谁都顾不上把他抓回来,狄九徽听着拧成一股绳的声援,无论是人是妖是仙,都在暖心地鼓励闫御,理智告诉他趁无法挽回之前赶紧解释,感性却让他想笑,放声大笑。
真笑出声闫御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理他了吧?
狄九徽硬生生憋回去,语气不露破绽地说:“别听,是恶评。”
他拽着闫御走,闫御不肯走,背对着狄九徽浑身僵硬,轻声说:“我要澄清。”
“怎么澄清?当众证明你自己很行?”
依照凡间的律法,会被当场抓起来吧?那也太丢人了。
闫御很固执:“被说不行的又不是你。”
“这种事得两个人,全三界既然认为咱俩有一腿,你与我必然息息相关,你明白?”
狄九徽观察着他的表情,说得委婉隐晦。
闫御转头看着他,潋滟的眼眸悲喜不明,“你不要去找苏桐。”
狄九徽:“?”
“他有心上人。”
“他在他心上人面前用的女身。”
“他们成过亲。”
“他至今难以忘怀。”
狄九徽又抠了一个问号,这和他有关系吗?
议论声愈发大了,闫御低头喃喃道:“他们若离开此处,定会在天书上胡言乱语,到时一发不可收拾。”
闫御抬手,磅礴的仙力在掌心酝酿,评论不停的人群霎时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深深凝视着狄九徽,“你别忘了我。”
狄九徽惊了,上前拦住他:“冷静!”
“受此大辱岂能苟活!
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闫御心态崩了,叫嚣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狄九徽趁他情绪波动极大的刹那把人敲晕,无可奈何地拖回了蓬莱。
一趟妖市之行,十九颗仙丹没了,近四千年的名声也没了,不可不谓是损失惨重,闫御遭受的打击不是一般大,他神情低迷,恹恹不乐,回来半天了一句话不说。
狄九徽怕他躲在被子里偷哭,好言安慰道:“管他人的眼光作甚,他们说不行就不行了?外人罢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
闫御略为希翼地抬起眼。
狄九徽犹豫了下,“没有求证过,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闫御:“……”
狄九徽小心问道:“你从来没说过,所以你到底……?”
闫御消失了,但是床上的被子鼓起来了,不再是雪白的青蔓纱,重新换回了绣金丝的锦被。
即便人身也拥有兽的习性,一不高兴了就喜欢缩回窝里。
“又躲起来?”
狄九徽无奈。
尊严受到重创的闫御脸埋被子里,闷声说:“床不会像你残忍冷酷,我爱床,床爱我。”
狄九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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