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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合作和毁灭（第3页）

离开的时候，汪维卸下了所有力气，蹲在地上等待被抓，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的无助和对命运的绝望，勾起了邢曲歌过往的回忆。

汪维的命运是逐渐走向死亡，那他自己呢？是不是也是这样。

邢曲歌越想越心惊，双手无意识的磨砂着手臂，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起自己手臂的纹路，他满是惊惧的甩开了对方。

姜子君有些意外于他的反抗，自己的手有这么恐怖吗？还是说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邢曲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没想到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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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没有，谁也不是。”

谁也无法理解自己内心的恐惧，不论是在魔根里森，还是在圣城，终将都是要独自面对一切。

姜子君像是没有感受到他的低落，说道：“我跟你道歉的话，你的心情会不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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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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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个线索，你说过要道歉才能知道。”

邢曲歌有些搞不清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尸体都不存在了，他干嘛要提这件事。

“我说过了，尸体撞击的方向就是线索。”

姜子君淡淡地一笑，“嗯，对不起。”

月光静静地洒在身上，也许不合时宜的道歉并没有打动邢曲歌的心，但却暂时扫清了今夜的阴霾，我们都在挣扎向前，希望能有人爬出深渊，欣赏那一轮日光。

副校长大发雷霆一番后，被国王的帝国卫兵请走了，临走前对教众们厉声道：“汪维要是不死，就该你们死了！”

星火教创建至今，整体都是顺风顺水，校长身死，教会壮大，控制学院，直到恶罗诅咒现世，教徒们的处境越发艰难。

学院的会议室里热闹非常，为了弥补过失，汪氏更是削尖了脑袋去冲锋陷阵。

学院管理层的元老很是看不惯教会的做派，时不时刁难几句，汪氏的脸呈现出五颜六色的黑，其余同等级的教众则是没有插手，当初的汪氏有多狂妄，现在就有多狼狈。

一名长相文雅的教徒站起身来，场面瞬间安静下来，那人嗅了嗅手指间的戒指，嘲弄般说道：“这里味儿大，我先去趟洗手间。”

有些人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