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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长安（第3页）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前途是不可琢磨的。

你刚入行那几年的穷和累我也见识了，咱俩也算是半斤八两。”

“所幸现在已经都过去了。”

周芸芸轻笑：“你还真别说，我是真心喜欢律师这行当。

咱们学校也好，毕了业红圈所随便进。

可没曾想竟然阴差阳错……”

“莫莹莹和你相处的不错。”

“你哪里见过他，都是从我嘴里听的。

我对你也是说一半留一半，说实话，这个人有些奇怪。”

周芸芸道。

“那就别介绍给柔嘉了，省得殃及池鱼。”

“我你就半点也不心疼？一心想着柔嘉。”

王林峰默然半晌，脸也转向一边，耳朵泛红：“我心疼。”

周芸芸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要不然你别干了，我说真的，哪怕重新入行当律师，你又不是没有退路，何苦为难自己。

你以前也不和我说，我就真的以为你顺风顺水呢。”

“我也就和你随口说说，哪有那么严重。

你这个人就是瞎认真，什么事都认真。”

“我担心你受气。”

“她也没给我气受，我们这一路走来也是互相扶持，就是……算了，不说了，你想吃什么？”

“吃点儿清淡的吧。”

王林峰道，“你别误会……我知道你爱吃入味儿的，给柔嘉的可以到别的店另提。

我就是瞧着你好像有点儿上火，吃油腻了不好。”

周芸芸面上不动声色：“上火？怎么看出来的？”

王林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儿……和这儿，有两痘，还挺大的。”

周芸芸气急，一双眼都气红了，差点儿背过气去：“闭嘴！

走路！”

宁柔嘉从床上坐起来，长发披落在肩头，侧影十分单薄，本应给人楚楚可怜之感，她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奇特，淡然洒脱，却像是一柄没有出鞘的利剑。

这种气质，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