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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第2页）

“……”

桑如秋冷汗直冒，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对面是经验丰富的审讯官，又捏着自己所有的资料，轻而易举就能揭穿他的谎言、暴露他的不堪。

最后，他只能可怜兮兮地说，像极了穷途末路的狡辩：“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我是无辜的……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

另一个规模狭小的问询室中。

舒星舟只是个普通的围观群众，并没有得到重视，很快结束了例行询问。

问询员把笔夹在耳朵上，“好了，你可以走了，局里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出门登记一下姓名电话和地址，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还会联系你的。”

“我就在档案室工作，还需要登记吗？”

舒星舟晃了晃工作牌。

“哦。”

问询员这才注意到，既然是同事，他的口气放松了很多，“那就算了，反正部里也有你的资料。

对了，既然这样，应该不用我送你下去吧？喻队想让我们把每一个目击者都问一遍，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舒星舟笑笑，“当然，祝你工作顺利。

我想问一下，这层的厕所和其他楼层位置一样吗？在出门左拐？”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黑发青年施施然地离开，进到厕所隔间，锁上了门。

片刻之后，“舒星舟”

的身体开始溶解，化作一团透明的黏性物质，皮肤表面折射着炫彩的细微光芒，好似一只史诗级品质的史莱姆。

在史莱姆的内里，隐隐可以看见一个蓝牙耳机，青年的声音从其中传来。

跟随着监狱长的指示，史莱姆、既噩梦S-053号，钻进了天花板上狭小的通风口管道，朝着桑如秋的位置前进。

不多时，史莱姆就无声无息地出现趴伏在天花板上，窥视着桑如秋被问询的过程。

森和嘉园401里，真正的舒星舟端坐在地毯上。

面前的笔记本摊开，上面记录着“召唤术”

“异世界生命”

“精神契约”

等内容。

这是他在集中训练时的课堂笔记，后来又加上了从实践案例——档案室堆积如山的卷宗资料——中领悟的内容。

借此，舒星舟成功画出了召唤法阵，却发现还少了一个重要的条件：召唤媒介。

噩梦和怨灵、精怪或者恶魔不同，是属于另一个纬度的精神体，在现实生活中，很难找到带有指向性的联系物。

舒星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噩梦的原主。

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他既无法入侵国家数据库，更没法监测梦境——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做梦就像是过眼云烟，醒来就忘了，更何况是明确记载下来。

思忖过后，舒星舟猛然福至心灵——他本身，不就是连结噩梦世界的媒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