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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突然无比的清醒，他看清了一张张巨大的脸，居然是之前的他们。

黎向微……黎向微在哪呢！

……“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黎向微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同时周围的景色一滞，痛苦也暂停了。

“我就知道是你做的！

你出来！”

“你应该很抗拒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吧，你答应我一件事。”

“做梦，我活着就是为了杀了你！”

启强烈反抗起来。

“很遗憾……”

随着这三个字响起，痛苦重新降临。

启几乎忘记了最初的事情，原来当初他们是这么对待人类的。

终于痛苦结束，身上却戴上了枷锁，全身肌肉都在颤抖。

黎向微当初是怎么做的呢？“喂，人类，你以后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

空气中响起一道无情的命令。

“滚！”

内心的愤懑通过怒吼发泄，但是反抗的代价是惨烈的。

“会咬人的宠物是需要调教一下的。”

无数根针插入了他的身体，密密麻麻的疼痛还有肌肉的痉挛让他痛晕过去。

黎向微叹了口气：“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他倒是懒得管这个家伙，收拾他也顶多就是一个小插曲。

回到这个空间，胸口的血窟窿是这么真实，但是黎向微站得挺稳，完全不像是被捅了心脏的样子。

万能的硬币被他抛到空中，空气中浮现出一个投币框，正好将那枚硬币吞了进去。

苍茫的空地上陡然升起一个立方体。

这个立方体非常有科技感，悬浮在空气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黎向微朝它伸出手，这一幕和几十年前，几百年前重合在了一起。

那时候的他也是差一点就要触碰到了这个只存在于概念中的方块，那时候的他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呢？手指忽然传来刺痛感，密密麻麻的疼痛如同蚂蚁啃噬他的手指，痛感蔓延到整只手臂，通过串联的神经发散到全身。

无论是谁，都会因为受不了这疼痛而离开，而黎向微没有。

他已经习惯了，平淡的面容甚至显得有些麻木。

立方体闪烁了一下，即将被他抓到手心里的时候，一道虚影陡然出现，隔开了他。

如同被电击了，手指呈现不正常的蜷曲姿态，黎向微站稳身形，看清了眼前的虚影。

“够了，这不是你能触碰的。”

站在这里的虚影穿着繁复的神袍，神情冷漠，乍一看，和黎向微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