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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半躺着坐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的余桥更尴尬，还是局促地两只手举着垃圾桶的付寒笙更尴尬。

当然最终打破尴尬的肯定是付寒笙。

他状似无意地一脸从容地把垃圾桶放下，然后又把人扶着正坐起来，还在后面压了个枕头，接着递了一杯温水过去，轻声细语地像是怕惊扰人似的说道：“喝点水吧。”

“嗯……”

余桥接过杯子，手似乎还有些许颤，轻轻地用嘴唇碰了碰杯子，然后就继续把杯子抱在手里，眼睛下垂，盯着被子。

呃……

靠北啊！

这要怎么办？救命啊！

好尴尬！

付寒笙难得地心理活动这么活跃。

平时两人相处，自己就是那个负责听的，虽然余桥的年龄是比自己大了些，但依旧心性单纯，总是会拉着自己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也有说八卦的时候，也有商讨研究专业理论知识的时候。

反正就是，有余桥在的地方，根本不用担心冷场子，问题是，余桥他现在，不说话了！

！

！

“那个……”

安静了许久，付寒笙在内心做了几番挣扎之后，选择先出个声，好歹别这么安静了，太窒息了！

！

！

结果两人同时出声，因为其实付寒笙还没有想到要说什么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所以在余桥也出声的时候，他连忙止声然后眼神示意余桥说话。

“小付……咳咳，你喜欢祁桑么？”

余桥问出这个话的原因很简单，他想知道，信息素羁绊真的会带来感情或者加深感情吗？或者说，信息素吸引，真的那样避无可避吗？

做了这么多年的实验，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信息素有多重要，但是实验终究还是冰冷的实验数据罢了，那些最终都还是要为人们所用。

“……”

付寒笙看着余桥一脸单纯似是求知若渴的样子，顿了一下，他……这应该不是在故意挑衅自己吧？犹豫片刻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余桥歪了歪脑袋，眼神迷茫。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点头又摇头的，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付寒笙清楚，但仍旧难掩内心酸涩，喜欢肯定是喜欢的，那人家又不喜欢自己，没必要非得去强求这事儿，更何况这可是人家白月光问出来的话，何必把自己的脸丢到人家面前呢？搞到最后大家面儿上都挂不住，还不如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做朋友。

“没有那么喜欢的……”

不是不喜欢……

？！

！

！

余桥听见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wa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