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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让沉默许久才有了回应：“早分手了。”

还真有这事儿啊。

刚听说的时候，洛应还以为路让是偷偷暗恋自己，所以找了个跟他长得像的男生谈恋爱。

现在瞧路让这表情和反应，谁是谁替身还真不一定了。

之前洛应没见路让谈过恋爱，估计那男生是他初恋，看这架势路让应该是被甩的那个。

初恋加被甩，buff叠buff，那男生在路让心里不得是小说里那种白月光角色？

洛应笑笑，说道：“你说要跟我谈恋爱，也是因为我长得跟他很像吗？”

这样一来，路让愿意收留洛应并把他带回酒店的原因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没等到路让的回应，洛应掰弄起了手指。

五千万一个月，他至少得在路让身边混两年才能还完欠债。

看路让态度挺坚定的，有没有可能答应这个要求后，他在感情里再主动点，能捞到更多钱呢？

反正都欠一屁股债了，当下连生存都是个问题，

路让要初恋替身，他想要钱，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儿，还管什么道德不道德的。

尊严，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路让的沉默太久，洛应怕他会反悔，欣然接过了发票。

他摩挲着发票一角，漂亮的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想让我当你白月光的替身是吧，这没什么难的，钱到位了就行。”

“不过——”

想到自己的日常潇洒开销，洛应出声提醒道：“路让，养我很费钱。”

路让红润的嘴唇勾了勾，讳莫如深地看着他：“放心吧，养得起。”

两方交谈完毕，路让率先起身。

他拎着浴袍去洗澡，独留下洛应坐在客厅里闲荡。

等路让出来，洛应晃荡完一头钻进热气氤氲的浴室。

这间套房配备的是全景阳光浴房。

皎白的浴缸嵌在中央，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海都的地标建筑和数不清的灯火。

放好浴缸的泡澡水，洛应望向窗外，细雨打在窗户上留下点点痕迹。

黑幕下偶尔有亮着航行灯的飞机划过，他此时仿佛置身云端，俯瞰整个海都。

洛应趴在浴缸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水里的泡澡球。

泡澡球化在水中荡开彩色的泡沫，他支起白皙的腿，上半身慢慢地滑进了浴缸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洛应有了泡澡练习憋气的习惯，

那种沉溺在水中的虚空感和氧气和体力耗尽的濒死感令他着迷。

洗完澡，他擦干身裹上浴袍出门。

房间里只开了路让那边一盏床头灯，暖色的灯光很昏暗，

见他出来，路让的视线从手机屏幕挪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