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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姿蹙眉思考了一会儿，他们那会在清妙寺的禅房里，对那位浑身气质疏冷的公子是何时回来的都不知道。

方姿想不通，摇了摇头，好奇道：“这位公子，不是去救其他人了吗？”

方姿接过萧青烈手中的水，感激道：“多谢公子。”

王听寒这时也跑来了，身后坐着一群人，小声的交谈起来。

萧青烈和王听寒相互对视了一眼，王听寒脸色有些不好看，“来日照国的人，活下来的人，只有你们。”

王听寒冷沉道：“我去都城打听了一下，死去的人不知凡几，而留在那些贵人府中的，全都被驯化了。

他们真的当自己是奴隶，心甘情愿地服侍那些人。”

说到这个问题，方姿沉默了下来，小声道：“我们都会被他们强制要求，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主人而活的奴隶。”

方姿眼底都是悲哀，“倘若没有你们，过不了多久，我们也会变成他们那样的。”

“去神邸宫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姬暮云偏头看向三人，冷声道：“神邸宫有一间牢狱，里面堆满了白骨，都是被神邸官剥了皮，抽了骨的人。”

这话太过于冷酷无情，方姿当即脸就白了下来。

姬暮云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那几十个人，都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有许多人，低下了头，神情悲痛。

也有许多人，一脸气愤，嘴里大肆骂了起来。

骂神邸官丧心病狂，手段狠辣，丧尽天良，这种人就不该活着。

姬暮云神色冷淡，面色看起来好似有些烦闷。

众人悄悄打量他的神色，此起彼伏的交谈声不知不觉间就安静了下来。

姬暮云转身，远离了这群人。

萧青烈压低了嗓音，“主子已经亲手杀了那个神邸宫，就连凤栖梧，教坊司和神邸宫的殿宇，都化为了一片灰烬。”

方姿双手捂住嘴巴，抬起头来去寻找姬暮云的身影，眼里带着崇拜和感激，“公子做的事情，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方姿紧紧盯着那道背影，询问萧青烈，“萧公子，不知可否传授我们武？”

萧青烈一脸为难，他偏头看了一眼姬暮云，才说：“方姑娘，武这个东西吧，要从小就学起。

再说了，你们是少林寺星竹大师要救出的人，我们可以教一些防身的技巧给你们。”

方姿略微有些失望，但心中也有些雀跃，“萧公子，能教一些防身的技巧，也是极好的。”

能在危险时刻，让她们有一线生机可反抗。

——一路上走走停停，花开花败，寒冰如约而至。

等到了水中城时，已然到了冬季，光秃秃的树上早已被白雪给覆盖。

萧青烈搓了搓手，不断哈着气，“王听寒，找到吃的没有？”

再次返回水中城这个地方，他们只觉得恍如隔世，感觉过去了许久的时间。

王听寒一溜烟从山坡上顺着雪滑了下来，带着一身寒气，“老大，找到了几只野兔，还有两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