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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看起来好像没有变化，但是秦亦年迟迟没有开口说话，这让肖燃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过了很久。

终于看见秦亦年的嘴唇微动，他说：“开个玩笑，不要这么紧张。”

秦亦年眉眼弯弯，缓缓松开了手。

束缚解除，肖燃垂下手轻轻揉了揉手腕，被捏得红了一圈，还有点隐约的痛感。

“你为什么要回公寓？不应该立马去工作室吗？”

秦亦年语气中带着疑惑，肖燃抬眼看去。

背光站着的秦亦年一只手插着兜，另一只手则在轻轻抚摸着下巴。

有些暗的神情里是疑惑，肖燃又垂下头，避开秦亦年的视线道：“收拾一下东西，很多重要的东西都在公寓。”

闻言，秦亦年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随后，肖燃看见他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有一个倒扣的相框，秦亦年正俯身要去拿。

肖燃一惊，快步上前，迅速的抽走了相框护在怀里，秦亦年的视线也随之上移看着肖燃的眼神里带着审视。

“那是什么？”

秦亦年开口问。

肖燃双手将相框护在怀里，轻轻咬着下唇有些难以启齿，虽然照片没什么，但是照片上他其实还写了一段话。

他可以确定只要秦亦年看了那段话轻则冷嘲热讽，重则……将自己折磨到死。

他不想，也不希望因为哥哥得来的那一点点温柔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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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见他没有要将相框给自己的缘故，秦亦年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浅淡的薄唇轻启：“我不能看？”

肖燃只是往后缩了缩，没有回答，但是肢体语言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

秦亦年看着他这个动作和神情，往柔软的沙发靠背靠去，发丝落在沙发上，眼眸半闭。

“照片上是文哥吗？还是说照片上是我？”

秦亦年敏锐的说出了照片上一半的内容，肖燃微抿着唇，磨了磨虎牙撒谎道：“不是。”

他否认了秦亦年的话，但秦亦年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见他答了便没再追问，站起身走到了肖燃面前。

肖燃抱着相框的手都是汗，见他走过来低下头闭上了眼，身子往后瑟缩，没想到秦亦年什么也没做。

他擦过肖燃的肩膀走到了卧室，然后他发现了肖燃书桌边的架子上最显眼的有几本书是自己写的有关财政的。

肖燃在察觉到秦亦年走进卧室的时候就连忙跟上前去想阻止，然而晚了一步，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羞耻的站在那。

只见秦亦年微微抬手，白皙的手指将其中一本书勾出来，拿在手上翻开，发现有好几处被红笔备注了些话。

他垂着眼眸，看不出是喜是怒，肖燃虽然忐忑不安但是他看着光打在他的侧脸，而他手中翻着已经被自己翻看得书页已经有些泛黄的书。

这个场景像是一副画，肖燃出神的望着秦亦年，他突然不感觉尴尬和羞耻了，只觉得有些温馨。

他好希望时间定格在这一刻，然而下一秒，秦亦年保持着看书的动作，薄唇轻启读出了肖燃写的批注。

“为什么阿年这么厉害，好羡慕，我也好想成为这样的人。”

秦亦年语气中没有嘲讽的意思，反而语气平淡没什么感情。

然而肖燃听见了第一句的时候，耳朵就爆红了，他掀开被子把相框压在被子下，大步上前迅速抽走了秦亦年手中的书合上。

动作一气呵成，如果忽略他红得能滴血的耳朵那他此刻挺帅的。

秦亦年顺着视线看向肖燃，与之对视，下一秒肖燃受不了侧过头又低下头咳了两声，开口解释：“我……咳，瞎写的，你就当没看到。”

说完后肖燃闭眼想打自己一顿，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正当他双手抱着书低头咬唇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抽走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