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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司南岳总觉对不住舅舅和表妹。
其实,司南岳知道,如今当家主母之所以同意让他娶只是小富之家的表妹,为的便是在今后仕途中,无人可以帮衬于他,且或许还多几分拖累。
包括迎娶端木南依进门,端木南依家道中落,且端木家无男丁,无在朝为官的重臣,日后恐也不会有,而且还是失母庶女。
娶她进府,占着这正妻之位,为的便是将自己为官入仕之左膀右臂全部斩断。
使自己无亲可依。
不会成为大哥司南珏的威胁。
其实,既是为祖母冲喜迎娶,为什么不能是大哥?偏偏是他?
“你怎的在此?父亲让你回屋思过,你在这里是又想挨骂?”
司南岳看到荭沾,便快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三哥,老太太可是不行了?我就说,那个女人她一定是个丧门星,本来让她来冲喜的,如今倒好,直接把老太太给克死了!
三哥,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可以休妻了?”
听到老太太病危,这荭沾脸上竟然还有几分喜色,司南岳微微皱眉。
“沾儿,祖母对我一向亲厚,你怎可盼着她去?端木南依如今还在屋里侍奉,你倒先在这边幸灾乐祸,沾儿,我对你说过多少次,要学规矩,学做事,你怎么就是不听?”
“三哥,你是嫌弃沾儿了吗?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木头疙瘩了?你曾经说过,你就爱慕沾儿这样不拘小节的性格,如今怎得反倒夸起了她来?那个端木南依才进门不过一天,就把你的魂勾了去吗?你以为我不想进去伺候吗?可是,我只是你司南岳的一个小妾,连吃饭都不能上桌的小妾,如何能进去?”
荭沾说着,眼圈一红,吧嗒吧嗒大滴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自小时候,司南岳便最怕荭沾掉眼泪,见她哭了,急忙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我知道你是委屈,可如今不同往日,虽有我宠着你,可是,端木南依毕竟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你且收敛着些。
她刚进门,母亲和父亲此刻都向着她,你和她硬碰硬,怕到时候会吃亏。”
“夫人和老爷为何向着她?只因为她是正妻?她家里比我家里殷实?可是,你喜欢的明明是我,不是她,凭什么把她强塞给你?”
荭沾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比端木南依先进门,明明司南岳喜欢的是她,为什么她还要处处忍让退缩?
“我疼你还不够吗?走吧,先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