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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王学林会单独见我。
回想起当时刚进到红漆大厅时,刚见到那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儿的背影,便令我心中惊讶,他头发花白稀少,脸色有点病弱感,可转过头来时,那种眼神还是要将我的一切都看穿般,凌厉却和蔼。
谈话很简短,都是些晚辈对长辈的关心,我不知道王梓玉是否知情,他没问,我也没说。
王学林的意思我到现在还没琢磨透,他没有对我刻意的拉拢,也没有以高压低的欺辱我的社会地位,只是谈了一些家常便饭的事情,言语之间,蕴藏的那些看人本领巨大,我真的应付不过来。
毫无疑问,他已经将我整个人摸透了,但我的立场很坚决,我开玩笑说我是王梓玉的手下的“金牌打手”
,虽然回答有些低级,王学林也没多说别的。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睡,这几天有些战略性亏损。
和麻子通了个电话,假肢也该到了,他的情绪有些异常,我没什么可安慰的,只是担心他身上的斑纹,膘肥男子和魏老板的下落我让王梓玉一直跟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能有消息。
至于承雯,她的伤势最为离奇,最近恶化了,双臂的神经受了影响,感受不到痛觉,我问她近况怎么样,又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刚下了火车,子煦便嘟囔着小嘴哼唧着,应该是有些饿了,带着她去了一趟超市,热了一点奶喂给她,当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石头儿——乖——”
我轻轻拖着她摇晃,很快便睡过去了。
可我的鼻子却有些酸。
‘子煦......半年了,你何时能再回来。
’
望着人潮汹涌的火车站,里面的那些旅人啊,肩上扛着的行囊,寄托着亲人送别时的思念,熟悉的东北打工大哥们,往往是最典型的“游人”
,他们那清一色的穿着让我很亲切,告别故乡,踏上旅途,出去寻求机遇,眼中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
可我...又该去哪儿呢。
“下雪了......”
上一次的大年初雪,是什么时候来着。
忘了,也难怪,我忘了好多事。
脑科医生告诉我,尽量不要情绪激动,现在的我已经产生了初步抑郁的现象,开始厌食,让我多做一些有意义,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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