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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兰隐开门出来了。
她扫了二人一眼,又到旁边屋子敲了两下门,说道:“金琅,我要出去几天,这段时间你照看下隐古。”
屋内没有回应,但兰隐也不在意,就像确定屋中人已经听到了一样,说完后她就转身往前院走,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狗啊狗的?声音那么大,吵得人头疼。”
玄耳连忙委屈解释道:“主人,不是玄耳要吵,是这个笨蛋说玄耳是狗,玄耳才想跟他解释清楚的。”
兰隐闻言佯装埋怨地对常辛道:“就是,你怎么能说玄耳是狗呢?我们玄耳明明是只猫。”
常辛没忍住,笑了。
玄耳更委屈了,但又不敢跟兰隐生气,只好气闷地将头别向一旁。
几人才刚走下长廊,外面忽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兰隐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她看向常辛,常辛会意,连忙几步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道苍青色的倩丽身影,仔细一看,正是多日未见的冯娘子。
她眼圈发红,形容憔悴,唇上虽涂了艳丽的口脂,却未显气色,更见惨白。
见到几人后,她愣了愣,有些迟疑,“兰姑娘这是……要出门?”
兰隐看着她笑道:“娘子今日登门,想是有要事,进来说话吧。”
她神色犹豫,“我来得是不是不巧?要不我改日再——”
“不妨事。”
兰隐笑意盈盈地打断了她,“小事罢了,不着急,娘子进来坐下慢慢说吧。”
听她这样说,冯娘子这才进了门。
她看起来魂不守舍,似是遇到了非常麻烦的事,一路上都低垂着头不说话。
兰隐走在她旁边,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嘴角带笑,意味不明。
走下长廊后,兰隐带着冯娘子进了会客厅,常辛自觉地去后院泡茶,玄耳想了想,还是跟着常辛去了。
两人走进厨房,玄耳好奇问他:“这个人是谁啊?见她来了,主人连阿圆都不去救了。”
于是,常辛一边烧水,一边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玄耳听后,第一句话竟是:“原来那卖我骨头的娘子也叫惠娘,惠娘这名字果真到处都是啊。”
常辛默了默,“……确实。”
想想后玄耳又说道:“城北的寺庙?我记得那里埋着一个大官,以前我和主人路过的时候还见过他呢,他当时给主人讲了自己的故事,主人还挺喜欢听的。
我那时候太困了,一进庙就睡着了,也没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后来主人再带我去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放下执念去投胎了,主人当时还遗憾了好长一段时间,说是早知道这样,就先让他把故事讲完了。”
常辛听完后,联想到兰隐之前的举动,心里逐渐有了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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