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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黎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之前郑斌说得那些话。

他不会真的要把自己的黑历史放出来吧？好像其实也没有很丢人。

虽然温黎心里这样想，还是快速赶到了学校。

高三教学楼已经零星亮起了几盏灯，教务处的灯也亮着。

而他也好巧不巧地跟郑斌碰了个正面，温黎难得一次如此乖巧，“郑老师早上好？没想到你来这么早？”

郑斌哼笑一声？“怎么，你今天身体也不舒服？所以起晚了？”

温黎语塞。

这家伙，预判了他的预判，这本来是他想好的借口。

不过眼下这种场合不要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老师你说得太对了，我今早上有些拉肚子。”

说完温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站得太过于笔直了些，身体不舒服的人应该是看起来比较柔弱，肯定不会像他现在这个姿态。

于是温黎拱了拱身子，可又想到一点奇怪的地方。

郑斌为什么要加一个又？难不成……他这想法还没被证实，就听郑斌对他说，“跟我来教务处吧，美好的一天，咱俩讨乱一下人生。”

温黎便不再多言，跟在郑斌身后，走进了教务处。

“坐。”

郑斌指着旁边的凳子说。

温黎搬过来凳子，乖巧地坐在郑斌面前。

“温黎，最近这几天早起感觉怎么样，白天有没有很困。”

郑斌突然问。

“还行。”

温黎实话实说，“就是前两天会有点困，但是现在好多了。”

郑斌轻笑一声，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那你早起的这些时间，都利用好了吗？”

这……“有时候会利用的很好。”

温黎取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你们这些孩子啊！”

郑斌笑着说道，语气里颇有些无奈，“现在怎么跟你们说高考有多重要，你们就是体会不到。”

“还是能体会到一些的。”

温黎试图狡辩。

“不够，老师也是从你们那个年龄走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心里的想法。”

说着郑斌突然轻轻叹出一口气，“老师之所以这样要求你，是觉得你还差那么一点劲，一点时一舟同学身上这种劲。”

温黎没有说话，因为他说得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