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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澜兴趣盎然地说,“你在那边可是住了足足有五个月,都快有半年了,总不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吧?有遇见过什么比较独特的人吗?”
罗邱淇思索片刻,告诉她:“有。”
许澜眨了眨眼睛:“谁啊?”
“一个小偷,”
罗邱淇说,“偷走了我的护照。”
阮氏竹动过他放在登山包夹层里的护照,生日过后的隔天罗邱淇便发现了。
护照表面没有破损,但是纸页被水洇皱了,散发出植物的土腥味,褐色的一小抹痕迹可以猜得出来是血迹。
他不动声色地将护照放回原处,恰好此时阮氏竹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寄给你的信。”
阮氏竹随手把信扔在了桌子上,从正面抱住罗邱淇的腰,侧脸贴着他的胸口,长长了的头发刺刺挠挠地卷在耳边。
罗邱淇一手回抱住他,左手拿起信封,看清了上面的寄件人姓名和地址。
他正准备撕开信封,阮氏竹偏过头,目不转睛地看向信封,罗邱淇就笑了:“我的信你也想看?”
阮氏竹不明就里地反问:“我不能看吗?”
“能,能看,”
罗邱淇说着揉了把阮氏竹的头,便拆开信封边说,“以前不见你这么黏人。”
阮氏竹辩驳:“那是以前。”
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张信纸,上面铺了半页工整的字迹,阮氏竹够着头也看不清内容,脖子后面有一根筋扭得生疼,他不由自主地问出声:“写了什么啊?”
罗邱淇按照信纸原本的折痕重新折成四分之一份,塞回信封里,信封塞进登山包的夹层,低头亲了亲阮氏竹的脸颊,没什么隐瞒地告诉他:“是我妈写的信,她叫我看到信就尽快回去。”
那根筋像是绷到最大程度,“嗡”
的一声断了,余震搅得他心神不宁,连最简单的逻辑问题也推导不出答案,愣了很久罗邱淇才听他问:“回哪里?”
罗邱淇说:“香港。
我家。”
餐馆上菜倒是快,食材看着也新鲜,罗邱淇点的是米线,餐盘一边的小碟子里配有切碎的小米辣和一瓣柠檬,老板站在一边用蹩脚的粤语解释可以按需加进热汤里。
许澜爱吃酸的,跟老板多要了点柠檬,笑着揶揄罗邱淇:“你这副表情……有艳遇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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