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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没有去细想过，只觉得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能忘就忘了，不要深究。

此时被姬扶夜提起，隗霏才意识到这件事。

若真是他所为，那么他就是故意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那……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隗霏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对计都的包容度好像很高……好奇怪。

这时，计都攥紧了她的手。

“是我，那又如何？”

计都讥讽地看姬扶夜，“没有人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去取那颗心吧？”

他那时的确没有记忆，但当初那么做也的确是故意的。

他的本意是让‘孟婆’看清这个男人，彻底死心，为了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属实是不值得。

当然，也不可否认，一部分是为了好玩。

计都也是祸星，不是什么大善人，心里总是存了几分恶意在。

姬扶夜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发着颤，却冷得过分：“轮不到你来批判我！

你又是什么好定西？”

他其实比谁都清楚，是他自作自受。

将罪过全都推在别人身上，自然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计都只觉得好笑：“姬扶夜，你都不敢用真面目示人，是想要自欺欺人吗？”

姬扶夜似被说中了，僵了一瞬。

“与你无关。”

姬扶夜伸出手想要拉住隗霏，计都却用力一拽，将她拉至自己身后。

计都神色冰冷，不再虚与委蛇，也不打算留一丝情面。

“死心吧，你回头又怎么样？现在的你，身后还有岸吗？”

“你凭什么以为会有人在你身后等你上千上万年，你怎么不想想你为她做过什么，你配吗？”

计都伸手攥紧了姬扶夜手中剑鞘，声音平淡。

可在隗霏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里掀起惊涛骇浪，红得如血一般。

他用命去保护的人，怎么能够容忍被如此糟践？计都得情绪波动极大，刚刚还晴朗的白日一瞬间被乌云覆盖，雷声炸响，暴雨倾盆而落。

为了抑制住自己，计都一抬手，将自己与隗霏一同带回了天宫。

回到熟悉地方，计都深深呼出一口气，才发现隗霏正盯着他瞧。

计都心一颤，哑声问：“怎么了？”

隗霏问道：“计都，你怎么比我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