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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一三章 穷黎无计（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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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断然道。

子释点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

"

"

不下雨的事，我们去告诉花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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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周话音未落，已经拉着子归一溜烟跑了。

这俩傻孩子。

子释摇摇头。

人家是地头蛇，根深叶茂，有的是办法，哪里轮得到你们操心。

长生看看附近没人，道："

你上次说的那个地方，当真有把握？"

"

除非几个古人串通了造假骗人——你可知道当年我为了找出这个地方的确切位置，考证了足足大半年？若非本公子博闻强记，精于辨识……"

猛地想起当初李免为了借一卷孤本佐证，曾不惜出卖色相，着实利用了彤城首富丁家二少爷一把，相当有失厚道，噎住。

长生仰天翻个白眼。

看在他那无聊的考据癖总算派上了用场的份上，不予置评。

二人并肩而行。

过了一会儿，长生又问："

依你说，冬至以后才能进去，谷雨之前必须出来，岂不正好赶上青黄不接？"

"

是啊……"

子释微微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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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桂米珠谁与商？穷黎无计度年荒。

可怜十五及笄女，身价不偿半斗粮。

"

前人诗句，这回只怕要变成眼前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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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听着他忧伤的声音，不止一次产生的奇异感觉又浮上心头：这几句诗，若是子周和子归念来，必定情难自抑悲愤不已。

可是被李子释一念，总让人觉得他那无限悲悯的语调中带着一种莫名的疏离，仿佛同情又仿佛无情，仿佛哀痛又仿佛嘲讽……越是这样，教听的人越是难过，心里堵得要命。

于是打断他："

要真像你说的那样，子周和子归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