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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擎有点犹豫。

“嗯。”

慕淮态度很坚定。

盛擎迟疑了三秒，还是乖乖地顺从了。

他转过身，开了纽扣，白衬衫往后一拉，露出了纹着栀子花的右肩。

热烈的栀子花在肩头浪漫的盛开，栩栩如生，每一笔每一画，都精致到极致。

慕淮的热泪又涌了上来，指尖轻轻地触着栀子花的花瓣，声音有点发颤，“……很痛吧？”

“没，没，没。”

盛擎故作轻松地说，“就一点点。”

纹身，并不是他的临时起意。

大一时，他路过学校西门的纹身店时，他就有了想法了。

栀子花有花期，会花开花落。

纹在肩膀上的那一朵，花期不会落幕。

这便是盛擎眼中的慕淮，像一朵永远热烈绽放的栀子花。

他要纹在肩膀上，让他永永远远都盛开。

得不到慕淮的回复，盛擎担心了，正要转头时，忽然感受到肩膀上一热。

慕淮吻了盛擎肩膀上的栀子花，热泪在那一瞬间正好滑落，滴在了栀子花的花瓣上。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

慕淮一度哽咽到说不出话，“若是我回不来了，你怎么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待。

还有什么比空等，更让人绝望的呢？“我……我不知道。”

盛擎低下了头，眼角也湿了，“除了等，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他身处的位置很尴尬，是一个失败的追求者。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漫无目的地等。

知道慕淮难过，盛擎故作轻松地开玩笑说，“人生也不长，时间过得很快的，等一等，也就过去了。”

话没说完，盛擎就发出了“嘶”

一声的痛苦，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慕淮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力度不小。

盛擎也不敢反抗。

“傻子。”

慕淮哭着骂他。

盛擎老实巴交地点头，“嗯，我是。”

慕淮哭得更难过了。

盛擎就是一个第一次谈恋爱的菜鸟，被委屈巴巴的媳妇吓慌了，“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去洗了，我以后也不会这么做了。”

他记得，高中时代，隔壁二中有几个不要脸的煞笔，左手纹青龙，右手纹白虎，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当初，那几个煞笔看中了慕淮，特意围堵，企图调戏，盛擎气的，带着向骋风，两人一人拎着一把菜刀追了那群煞笔三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