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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回来。

公寓里。

牟星云迷迷糊糊的醒来，坐在沙发上茫然了一瞬。

他觉得很热，浑身都烧的厉害。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是很烫，但就是觉得不太舒服。

空气中慢慢散开柑橘香，一点点荡漾，最后隐于烟尘。

没多想，他起身去厨房倒了冷水，一杯水喝完才觉得舒服了些。

电话在茶几上响，牟星云愣怔了一瞬，才想起来走过去。

这会儿的他，脸色不再惨白，脸颊却是绯红的色泽。

他发烧了，烧的脑袋昏沉，却全然不知。

被烟草味信息素袭击而产生的过敏后遗症，在此刻彻底表露。

电话是霍予打来的，牟星云脑子有些僵，手指划了两下没有挂断反而接通了。

“你在哪？”

霍予的声音冷冰冰的，有些严肃。

牟星云张了张嘴，却没回答。

“已经十点多了，你还不回家在做什么？”

霍予问的理直气壮。

牟星云是他的伴侣，他有权利过问他的一切。

对，没错，就是这样！

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他该死的有些担心牟星云。

更不会承认，没接到那三通电话，他有些懊恼。

他仅仅只是在行使一个伴侣应该有的权利。

“我在叠翠名邸。”

他哭过一场，再加上之前应付李佳木的时候情绪太激动，这会儿嗓子哑的厉害。

他声音落得很低，经过电波传输便显得有些不真实。

霍予听出有些不对，便问，“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回家？”

他知道牟星云有一套公寓在叠翠名邸，可他们结婚后牟星云就一直住在落霞山庄，哪怕他一整年都在国外，牟星云也是住在别墅这边的。

怎么今儿个就偏偏回了公寓？心有疑惑，霍予又问，“之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手机不在手边，拿到手机就立刻给你回了，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牟星云不想解释，也不想提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