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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的胳膊是季昀这辈子最大的痛，季风希望这件事能让他心里少一些负担。

季昀手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洒到了他的手背上，季昀把茶杯放到茶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背。

“是吗？挺好的。”

季昀背对着季风，高大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悲伤。

季风握着茶杯不知道该说什么，劝他勇敢追爱？那对大嫂太不公平，劝他放弃？可他明明看起来那么难过。

好像怎么选都是错的。

季昀把纸巾团成团，扔进垃圾桶里，嘴边仍然挂着笑意：“小风，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有时候责任比爱更重要，你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已经会踢你大嫂的肚子了。”

季风默然。

季昀开玩笑道：“好了，你快去工作吧，季科长应遖峯该挺忙吧？”

季风浅笑了下，放下茶杯，“大哥，我先回去了，父亲如果不舒服，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季昀点点头。

他看着季风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身上的力气像是被突然抽走，一下跌坐在椅子里。

一向挺直的背此刻有些坍塌，季昀的脸被他捂在掌心中，有些潮湿。

周意过得好就行，他过得好就行。

不要再去打扰他平静的生活，我们早就错过了。

季昀捏了捏眉心，有泪滴落在他腿上。

午休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几秒后，又默默关上了。

今天天气很好，顾竞谦睡了个安生的午觉，但总觉得像是没睡醒般，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拉着办公椅到落地窗前晒太阳。

这么大年纪了，偷会懒儿怎么了？眯着眼睛刚有了些睡意，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顾竞谦微微皱眉。

谁啊！

这么没眼力见儿！

哦，星河啊，那没事了。

顾竞谦的视线落在江星河手中拿着的文件袋上，等着江星河开口。

江星河把文件袋打开，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摆在顾竞谦的办公桌上。

行动报告和离职书。

顾竞谦眉毛拧成了麻花，拿着行动报告翻了两眼，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