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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是觉得无功不受禄…”

梁慕亭似笑非笑地撇了下嘴，“我以为多大点事呢，本来就是我提议的，搬！

明天就搬！”

冉竹有些苦恼，“要不从我工资里扣吧，就当租房子…”

梁慕亭松开她的脚用衣服盖住，细心地在边缘掖好。

“你在顾虑什么呢…”

他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很低，有那么点不自信。

“我…”

她低下头牙齿落在下唇上重重咬紧，半晌她松开被自己咬到充血的红唇，前倾身子覆在他的唇瓣之上，这是冉竹法地探着小舌头要与他纠缠，梁慕亭却不作丝毫反应，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后退，脊椎抵到了茶几上。

冉竹咬着唇一双水眸看他，像是要哭的委屈样儿，针织衫从肩膀滑落露出香肩，魅惑难挡。

梁慕亭叹了口气伸着拇指按在她下唇处，缓缓用力，把可怜的唇瓣从牙齿下救出，然后把衣服重新搭在她肩膀上，轻轻笑着抚上她松软的发顶。

“你不欠我什么，都是我自愿的，我做这些…”

他缓缓地叹气，似乎很累，看向她的目光却柔软着，“你该知道的，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主动献身偿还我的。”

“我只是…希望你好。”

他自嘲一笑，“你知道吧？我就是想你过得舒服点。”

他垂下头，声音低而缓。

“你利用我也好，觉得亏欠我也好。

我都知道，在我看来这都不重要…”

“我只是希望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能有个依靠，哪怕…你不愿意接受我，甚至说…”

他的音有些颤，仔细听还能听出哽咽，“以后你找到了别的依靠…”

他垂着头不愿抬起，更像是不愿接受自己刚刚说的话。

很快他清了嗓子重新发声。

“我只是不想你再吃一丁点的苦。”

“姜冉竹”

“我会心疼。”

比用刀剜住心口还疼。

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冉竹的瞳孔一颤又颤，他说，他心疼，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疼？疼的说不出话，疼的…手指都在抖…梁慕亭半蹲着把人拢在怀里，轻叹道，“睡觉好不好？很晚了…明天我去接哥哥过来，你在家等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