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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有条不紊地开嗓，“你傍晚在医院见到了谁？”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他刚才挂掉的那个电话，也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她根本瞒不住。

她避重就轻道，“一个熟人。”

时翊眼睛慢慢眯起，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指骨微微蜷缩，“叶潇潇的母亲和你什么关系？”

他刚才让人把医院里的监控调了出来，所以不难知道她傍晚在医院见了谁，又是为何突然情绪低落，所以挂电话之前他又让人去调查叶潇潇母亲，只不过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是江鹤言的来电。

时翊目光跟着看了过去，乔漪只愣了一秒就接听起来。

“怎么样了？”

那头安静了两秒，然后吐出两个字，“胃癌。”

胃癌这两个字落入了她耳中，就好像那会儿见到许月华时震惊一般，又恍如一道惊雷落下，她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觉得这一切是否太过于戏剧化了？“乔漪，你没事吧？”

乔漪让江鹤言打听一下他们医院有没有一个叫许月华的女人住院，她生的什么病。

他查了以后发现确实有这个女人，就在上个月底住进来的，刚好安排在他师兄手上医治，他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是胃癌晚期了。

他想到那时乔漪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直觉这个女人跟她的关系不一般，果不其然，她那会儿在电话里哭着出声，“她是我妈妈……”

“好，谢谢你，我没事。”

她哽咽着挂了电话，手机从耳边滑落，干燥的眼眶一下就湿热起来。

时翊起身绕到她身旁，他个子比她高出很多，站在她面前就遮去了一大半的光影。

看着她发红的眼尾，他心里升起一丝烦躁，可吐出的字眼却是冰冷不悦的，“有什么事我问你都不说，非得找别人？”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时翊：“……是不是在你心里你就从没想过依靠我，哪怕有问题你也会去恳求别人，还是因为那个人是江鹤言？”

他说这话时胸腔里带出振动，灯光下的面部线条极为冷硬，乔漪不知道他这突然的怒火从何而来。

此刻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沾水的棉花，她面露倦色，“我现在不想谈这个好吗？”

她要走，时翊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乔若清从后方走了过来，“乔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