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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不能失去任何一个人。”

佟初说。

“喔，那听起来像‘我不能失去你’。”

郑文惠说。

她歪着头往姐姐脖颈上靠，是真心实意地为她们劫后余生而感到高兴，可她越是咯咯地笑，佟初却骂她。

就在这时，她们真切地听到了智能意识体“玛丽”

的声音。

“你好，世界。

（helloworld!）”

“”

佟初的身体猛地一颤，她警惕地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控制室，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外面世界。

原谅她，她也太容易受到惊吓了，可她确实每日每夜都提心吊胆地活着。

因为所求之物是假的，并不是靠脚踏实地努力换来的，她的梦易碎，并且具有麻醉效果。

还是郑文惠有经验，几乎是立刻的，她就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是位于控制台中央的嗡鸣机器。

“这句话也太抽象了？其实你正面对着世界的一个小片面。”

“是谁在说话？你就是那个抢了郑文惠男朋友的人工智能？”

佟初迟疑地问道。

“是的，我是玛丽。

你好，郑文惠。

你好，佟初。”

一个语调平平的机械女声响起，“以及，请不要用人类女性性缘的角度看待我。

我只是个基于数据帮助人类做出决策的智能模型，我并没有人类的情感，?s?我所给人类带来的感受也是虚拟的，请不要把我的存在介入到情感关系中。”

“呃。”

佟初悄悄抬眼，见郑文惠不说话，她略微停顿了一下，纠结要不要继续开口。

可她还要说什么呢？人工智能摆明了不打算、也不会承认马可的感情——那么被虚拟的存在抢走男友的郑文惠就太可怜了！

这么看来，郑文惠是败给了马克，败给了男人如此猎奇又变态的癖好。

“刚刚是你救了我们吗？”

就在佟初纠结的功夫，郑文惠率先一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