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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
!
!
!”
祝家内院,不时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刑讯逼供,自然要让专业人士来,朱铭和向知县宅心仁厚,他们是万万下不去手的。
向知县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朝里面看上两眼,生怕那两个老贼真不知情。
朱铭却从容安坐,一直在闭目养神。
估计已经走乏了,向知县也坐下来,扭头朝朱铭看去,竟然生出几分钦佩之心。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文可贯通三经,武可统兵杀贼,此时此刻还能保持淡定。
如此沉稳气度,向知县还真没见过几个,此子今后必有一番大作为!
其实,他想岔了……
朱铭就连钓鱼都静不下心,哪来的什么沉稳气度?
昨晚跟几十个男人睡大通铺,被臭脚丫子熏得失眠,今天又率队厮杀累得够呛,朱铭只是在趁机补觉而已。
并非假寐,真睡着了。
朱铭别的本事没有,就那神经足够大条,完全可以称得上没心没肺。
一直折腾到凌晨,两个老贼已经废了,只求能够赶紧死掉。
仵作带着狱吏出来,低声对向知县说:“望江里,安水坝村,虎头岭下,祝宗道的母亲、兄弟和妻儿都在那里。
县城这边的浑家,是他招安之后娶的,原配一直没死,长子都已经六岁了。
村中大户姓钟,祝宗道造反的时候,就把钟大户全家杀了。
如今更是霸占其屋,全家改名姓钟,自称是钟大户的族亲。”
“好個祝二,果然还有巢穴!”
向知县心头狂喜,对仵作和狱吏说:“你们明日到县衙领赏,今晚且回家安歇。”
“谢过县尊!”
三人躬身告退。
向知县还在那儿高兴,喜滋滋来回踱步,总算想起还有正事要办:“朱贤侄,朱贤侄……”
“哈!”
朱铭打着哈欠睁眼,问道:“贼人招了?”
向知县说:“招了,贤侄快去召集人手。
不需太多,二三十人即可。”
可怜这位县太爷,朝廷不准私养幕僚,身边连个帮忙谋划的师爷都没有。
他就带了两个忠仆赴任,剩下的奴仆,全是在西乡县雇佣的。
县衙又被祝主簿和白二郎盘踞,诸多衙吏不值得信任,如今办事还要请朱铭帮忙。
毕竟朱铭是外乡人,听口音就知道,缺乏根基可以合作。
朱铭径直返回弓手校场,把自己的三十多个室友叫醒,除了张广道和白胜之外,都是来自上白村的村民。
众人前往南城门,向知县已经准备好了,身边还跟着两个忠仆。
“打开城门,本县要连夜抓捕祝宗道的余党!”
向知县喝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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