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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那样的目光，心有所念，却又求之不得。

尤知雾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他抬眼，和他对视：“有什么事吗？”

小王离开躲开了他的对视，仔细听，声音都有些不稳：“没什么。”

尤知雾却仿佛突然对他来了兴趣：“你给原先生工作几年了？”

“四……四年了，快五年了。”

小王双眼认真地看着前面的路，可心思却不由自主地放在后面的少年身上。

尽管他清楚，那是他遥不可及的月，可他也总是忍不住，偷偷关注那轮明月。

尤知雾有些夸张地惊呼：“哇，这么久了，五年前就替原先生工作了，难怪你开车开得这么稳。”

“没……”

一向沉稳木讷的小王脸都快红透了，被憧憬的人这样夸，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砰砰地跳动。

看着后视镜里，手足无措的司机，尤知雾嘴角扬起微妙的笑，他突然转了话头：“我哥哥他来找原先生的时候，也是你开车吗？”

小王说：“有时候是，有时候原先生也会自己开车。”

“哦……”

尤知雾有些失落的模样。

听到他似乎很难过的语气，小王有些急了，他解释道：“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我开车。”

尤知雾垂眸，伤心地说：“司机哥哥，你肯定也看出来了，我哥哥也喜欢原先生吧？”

“不是——”

小王下意识否认，车子“刺啦——”

一声，在路边停下，他转头看向尤知雾。

尤知雾却一脸了然地看着他，他搅弄着衣角，委屈地说：“我都知道的，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大家都更喜欢哥哥，我只是一个陪衬品罢了。”

“谁说的，你这么可爱这么乖，原先生肯定更喜欢你。”

小王见不得他的月亮露出这样的神情，连忙哄他。

尤知雾却不吃这一套，他咬紧唇瓣，花瓣似的唇愈发绯红，这更衬得他脸色雪白，可怜可爱。

“你胡说，我听说，原先生本来是想和我哥哥结婚的，对不对？”

他执拗地望着小王。

小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少年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就会落下来。

“没有这回事，知雾……知雾少爷，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尤知雾定定地看着他：“可是，这是我哥哥亲口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