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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像是当头一棒，给原褀砸得头昏脑涨，可思绪反而清醒过来。

尤知雾把外套递给他，用自己的身子挡住身后原爷爷的目光，以免叫原爷爷发现了原褀脸色的不对劲。

“是……是吗？”

原褀下意识地接过自己的外套。

“阿祺回来了？”

比原褀先一步到家的原俞卿已经脱下沉闷的西装，换成了居家服，这让他看上去更增添了一分人气，他一边整理自己手腕的袖子，一边从楼上走下来。

原褀回过神来，复杂地看了一眼尤知雾，随后脸色已经恢复平淡，淡淡地应声：“嗯，爷爷发话，怎么敢不回。”

说着，他对还站在自己面前的尤知雾温和一笑：“你好，我叫原褀，请多多关照。”

他伸出手，作势要和尤知雾握手。

回忆尤知雾也浅笑着把手搭了上去，两人手掌相触后又飞快分开，叫人看不出半点儿异常。

原褀笑嘻嘻地坐到原爷爷面前去：“爷爷，身体好些了么？”

原老爷子心中熨帖，却还嘴硬：“死不了。”

看着老顽童似的爷爷，原褀说了几句贴心话，就要上楼去换衣服，外头下了些蒙蒙细雨，他身上有些水汽。

原爷爷知道他有点洁癖，摆摆手让他去了。

原褀离开没多久，尤知雾也找了个借口上楼了。

他神色正常，步子却很慢，果然，原褀就站在拐角处等着他。

原褀眉骨鼻梁都很高，嘴唇薄，是很凶的长相，但和原俞卿又是不同的凶，原俞卿是沉稳的，带了点儿休憩中狮子的味道，原褀却是锋芒毕露的狼，那双狭长的眼睛看过来时，会叫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此时此刻，原褀靠着墙，一条腿半支在墙上，手指中夹了烟。

他们都没有说话，今天天色阴沉，楼道中的灯被关了，指尖那点儿明明灭灭的猩红便格外引人注意。

原褀半个身子都藏在暗处，尤知雾微敛着眉眼：“好久不见。”

那点儿猩红在黑暗中微微颤了一下，原褀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眼神晦涩难辨，嗓音发哑：“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