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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有种……身后跟着人的错觉，但年初一知道，自己身后只跟着封祈。

少年脚步轻快，一路也没遇到什么意外，心里数着楼层，在快到一楼时愣住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虽然楼梯间里没贴楼层数，但他很确定下一层就是一楼了。

现在看来……怎么一楼下面还有楼层？封祈没有说话，手指摩挲着握住的手腕，恐怖游戏也是游戏，总要让小孩子自己玩玩不是么。

意识到封祈不会给自己什么提示，年初一也没抱怨，顺势下到本该是一楼大厅的地方，扶着楼梯往下看去……一层又一层数不清的楼梯延伸下去，目光的极致是无尽的黑暗……年初一退后一步，揉揉有点发晕的眼睛，心想，‘这怕不是要通往地心了？’蹭着墙边走出楼梯间，外面是熟悉的走廊，左右两边是教室，走廊的尽头，一边是洗手间，一边是部分老师的办公室。

年初一站在自己刚刚才出来的五班门口陷入沉思。

“想什么呢？”

封祈问。

“这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么？”

“大概吧。”

年初一想了想，又回到楼梯间，哼哧哼哧往上爬了一层，走到走廊上来回看了一遍。

果然还是五楼。

“看来这场游戏是只准我在这里玩了呀……”

年初一喃喃自语，在门外观察了下每间教室，除了一些细微的细节与之前不同，以及显得陈旧了些，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或许这里是鬼怪记忆中的学校？已来到走廊最西侧的年初一，拉着封祈的手走进男厕所，又依次推开所有隔间门。

“唔……也不在这。”

封祈差点笑出声，好端端的恐怖游戏怎么被小孩玩成了躲猫猫？他看了眼外面正午的阳光……或许是天色太亮，气氛不到位？什么也没发现的年初一退出洗手间，瞄了眼隔壁的女厕所，终究是没进去查看。

男孩子怎么能进女厕所呢。

重新回到走廊上，不经意的抬眼，年初一看见对面走廊的尽头似有个模糊的人影。

少年反应迅速的松开封祈的手，小豹子般向前冲去。

可是，只一眨眼的功夫，人影就不见了，仿佛刚才的所见只是幻觉。

离开幻境面前是他们第一天来过的办公室，只不过当时没进去。

原木色的大门有点掉漆，显得有些陈旧，年初一按下门把试了下，没锁。

向里推开门，入目的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东西墙上各有一条横幅，上书：“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