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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川懒洋洋地接过鱼竿,装上鱼饵,状似随意地在一处下了钩,约莫分钟,一条石斑再度出水。
“啊?”
辛霓不服,“我再试一次!”
祁遇川丢竿给她,索性回船舱倒头睡下。
他自然不会告诉辛霓,如果曾在某处钓到过石斑,过几天去,该处又会有一条石斑藏于其中。
只要记准石斑的钓场,一定百发百中,例无虚发。
反之,如果不知道钓场,那就只好等到天长地久,等到地老天荒。
一小时后,祁遇川听见辛霓放下鱼竿朝他走来,她的步伐有些迟疑,像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他嘴角微微一动,纹丝不动地继续假寐。
辛霓的脚步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来回踟蹰,见他始终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迫不得已走到他身边坐下:“那个……”
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祁遇川的肩膀,声如蚊呐一般开口:“祁遇川,有没有厕所?”
“你说什么?”
祁遇川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问。
辛霓静默了半晌,良久,她豁出去一般提高声音:“有没有厕所?”
祁遇川这才睁开眼睛,略微凑近她:“你内急?”
辛霓的脸骤然通红,她将身体往后倾了倾,轻轻点了点头。
“在海上,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就地解决。”
“呃……”
辛霓的尴尬恐惧症顿时发作,“那还是算了。”
祁遇川垂下眼睛,一本正经道:“会憋坏的。”
和不太熟的异性谈论这种话题,真是叫人百爪挠心、五内俱焚啊,辛霓尴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个,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好啊。
但我要提醒你,我们打的鱼还不够出来一趟的柴油钱。”
“这个……”
辛霓咬了下嘴唇,“那还是算了,我也不是很急。”
他看也不看她,一字一句问:“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女人不能上船了吗?”
辛霓这才明白,之所以不让女人上船,是要顾忌船上男人们的“方便”
。
她又羞又窘,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祁遇川轻轻叹了口气,指了指角落的雨伞,又指了指船尾处:“那有块木板,你揭开它,自己解决。”
“不要……”
辛霓死死咬住嘴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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