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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引只是笑笑没说话,他心中全是其他的事情,思考一番过后又说:“我观这法器似有损坏,你二人终不是熟悉阵法之人,不如我跟你们去一趟沧钧山,我亲自和秦宗主探讨,也能减少你们受到伤害的可能性。”
沈怡欢看着昏睡中的左芙,少女昏睡中依旧皱着眉头,和平常一样脸上一派严肃之意,而她即使在梦中也没有呼痛,只是牙齿咬得死紧。
这头牛怎么就这么倔呢?不用那么坚强,学着稍微依靠一下别人不好吗?
沈怡欢无奈叹气,又觉得公孙引的建议可行,反正她也不想管这大阵的事情,因此她点头同意了。
赤沙河岸,苏沫看着手中逐渐消失的传讯纸鹤笑了,这应该算是近来最好的消息。
“按公孙引的话说,那覃归就是秦筱归转世喽,只是如今意识被秦筱归的意识压制。”
苏沫望着远处的人族修士,他们戒备地盯着自己,当自己看过去时总能将他们吓到发抖。
以前的苏沫也是这样瑟瑟发抖地望着别人,如今却是对调了。
逐渐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吗?满口正义,其实内心自私无比。
奇怪的是苏沫心中没有太多愧疚。
收回眼神,苏沫放过了那群瑟瑟发抖的人类,她用意识和丹朱交流:“是的,公孙引准备去沧钧山一趟,他说无论成败,生死不悔。”
长久的沉默过后,丹朱轻声道:“我果然还是不理解你们。”
苏沫也不求她能理解:“我知道,在你眼中人类是家畜而已。”
丹朱也不否认,“你是例外的,现在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嗯大概就和最喜爱的宠物差不多。”
苏沫忍不住笑了,她轻飘飘说着惊悚的话:“我觉得丹青的羽毛挺好看的,去拔了做件法器也不错,还有凤凰的血肉骨都是能增长修为的好东西啊。”
“你敢!”
丹朱声音依旧是那么大,只是已经从原来的耀武扬威变成了如今的虚张声势。
苏沫耸耸肩:“时代变了,现在你们是猎人也是猎物,同理人类也是。”
这无可争辩的事实让丹朱沉默下来,良久她又说:“其实我能想办法让你师父旧伤复发,当然你也能,哎哎哎!
你别激动啊!
我不会对你师父怎样的,我只是想说你能感觉到她越来越近了吧?”
苏沫表情舒缓下来,“我知道,其实前几次师父她都能杀死我,或许她潜意识中对我有不舍。”
“你确定不是你自恋?还有覃归回来了你要怎么办?两界恢复原来的秩序?”
苏沫抬头看着沉重的天幕,觉得未来也像这天空一样附上了浓重的尘埃。
低下头,赤沙河水是染血一般的红色,河水是滚烫的,冒着灼人的热气,像是这大地的血液在流淌着。
这河水中看不见苏沫的模样,但苏沫知道自己的眼瞳也和这河水是一样的颜色。
又想起师父墨绿的瞳色,和她永远清风明月的身姿,可有时那双眼睛中盛满了隐晦的好奇,像是对世界充满兴趣而又不敢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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