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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萧岑皱眉，匆忙跑出门喊住祝久辞，后者站在楼下木梯仰头看着他。

&ldo;今日之事小公爷不要在意。

&rdo;萧岑抓住扶廊，语气带着紧张。

祝久辞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墨发软软散在肩上，阳光顺着窗户撒在他身上，身后晕染一圈光亮。

他忽然开口问：&ldo;琴曲你觉如何？&rdo;

萧岑皱眉，他又如何听不出梁昭歌之琴曲已超凡人，可惜位处红坊又有何用。

楼下的人孤单站在那里，身上锦缎水一般垂下去，肩膀瘦削，整个人小小一只。

那人仰头看着他，眼中闪着微弱的光，他在等他的答案。

萧岑心上有些不忍，但是很快压制下去，他大声道：&ldo;小公爷，地上没有星星。

&rdo;

祝久辞咬住下唇，低头转身踏阶离去。

&ldo;有。

&rdo;

厢房里开光嘴转头对夏自友道：&ldo;小公爷没事。

&rdo;他端起茶盏浅浅抿一口，&ldo;他与我们不同。

&rdo;

祝久辞踏上流水游廊，琉璃阁的声嚣被隔绝在身后。

巨幅红绸仍静静垂立在玲珑阁中央，乐池中的琵琶少年已然散去，宾客席上只剩一两个身着并不华丽的散客，他们不时向南望去，旋即摇摇头，遗憾自己只能身处此间清冷大堂。

&ldo;小公爷！

&rdo;阿念从镂花木梯上三蹦两跳跑下来，&ldo;梁公子回房去了。

&rdo;

祝久辞点点头让阿念先行回府。

踏上木梯，吱呀的声音穿透空旷的大堂。

楼下传来阿念的声音，&ldo;小公爷不开心吗？&rdo;阿念乖乖站在楼下仰着头问。

祝久辞扶着楼梯把手转过身，&ldo;没有的，阿念。

&rdo;

踏阶而上，视野中膝上青绸随着他的步伐晃动，余光能看见远处一抹红影。

从初始到现在，它从未变过。

踏上二层转过游廊，走上他分外熟悉的路。

游廊蜿蜒，在一扇扇雕花木门的尽头，梁昭歌背着光站在那里。

祝久辞鼓起笑容快步走过去，走近了才看清梁昭歌身上的绸缎有几处扯丝，袖口更是残破。

他怀中的琴完好无损，祝久辞伸手拨开他的衣袖，后者躲了躲，但他还是看见白净的手上有几处青淤，还有几个浅红的伤口。

祝久辞抬起头，梁昭歌笑着看他。

头上的青玉簪子歪了，摇摇欲坠。

他本就瘦弱，抱着琴站在那里，浑身残破，更显得伶仃无依。

开线的绸缎让他有一种颓废的美，厌世而孤绝。

他们面对面站着，其中一个人却在地下的泥淖里。

&ldo;昭歌谢过小公爷。

&rdo;他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