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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爱丽丝时不时会把酒馆里卖剩下有点发酸的麦酒带来给她喝,她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生活渐渐上了正轨,不过在这段时间里,爱丽丝真正独自生活了一段,才明白除了吃住以外,原来还有许多此前根本没有意识到的开销。
不说别的,光是买每天生炉子要用的煤就是一大笔费用,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几乎一点都攒不下来。
好在她到酒馆打工之后,收入比以前多了很多,总算还是能涵盖这些花费。
她工作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手里有了一点钱。
就决意要添置一点让自己高兴的东西。
这天她没有去洗衣房,而是到旧货店去逛,她买下一只旧木箱,还有一盏煤油灯和一条旧毯子。
箱子可以充作桌子使用,把煤油灯摆在上面。
爱丽丝住的屋子又小又空,添上这几件东西,就让人觉得有点像是家了。
她把煤油灯和旧毯子都装进木箱里,抱着木箱往家走,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碰上了伯克。
如果说爱丽丝在暗河街还有一个朋友的话,那大概只有伯克了。
伯克比她大几个月,是木匠的儿子,强壮,高大,漂亮,是暗河街同龄少年中的佼佼者。
他从来不会因为爱丽丝的出身而嘲笑她,待她非常温柔。
虽说两个人都住在暗河街,不过自从爱丽丝从神殿回来,他们还从来没见过面。
伯克在木匠房当学徒,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爱丽丝也一直都在为生计奔忙,两个人也就从来没有碰上过。
这次虽说两人手上都拿了不少东西,但难得碰上,两人就都站住了说话。
“你的事我大致听说了。”
伯克充满同情地问,“洗衣房那边情况不太顺利,是吗?”
伯克听说的信息好像稍微有点过时,爱丽丝冲他笑一笑:
“不要紧,我最近在酒馆找了一份工作。”
“酒馆?”
听到这个词,伯克表现得有点迟疑,“在那种地方工作真的没问题吗?”
“倒也没那么糟糕啦。”
爱丽丝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我年纪小,大家都还挺关照我的。”
“做杂役很辛苦吧,你能做得来吗?”
爱丽丝听他这么说,就知他是误会了。
说起来,要让他保持着这种误会也许更好,不过爱丽丝不想对伯克说谎。
“啊……我没有做杂役,其实我是酒馆女侍。”
伯克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没成年的孩子也能做酒馆女侍吗?”
爱丽丝觉得有点尴尬,但还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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