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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扫过殿上,找出未到之人,心中已有了猜测。
可即便事实已经如此清晰地摆在面前,柳元轲仍是难以相信,他怎么,他怎么敢!
私心里,柳元轲认为顾珩是绝无可能输的,可是他迟迟不来,让他忍不住想起最坏的打算。
往日里端着架子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吵成了一片,肃正的宣室嘈杂的犹如菜市场,柳元轲额头青筋暴起,喝道:“肃静!”
吵吵闹闹的大殿安静了一瞬,殿外传来一个男子爽朗的大笑声:“老首辅还是这么有威严啊!”
柳元轲握着笏板的手一紧,缓缓转过了身:“平南王来此有何贵干啊?”
那男子正是平南王,他大步上殿,并不答柳元轲的文化,反而一步一步地,向着最高处走去。
“平南王!”
礼部尚书忍无可忍,“一个郡王,安敢上龙台!”
平南王面色扭曲了一下,居高临下地瞥了礼部尚书一眼,一撩衣袍,直直地坐在了龙椅上!
“嘶!”
殿内顿时传来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礼部尚书暴怒,挥着笏板眼瞅着就要打人:“乱臣贼子,还不给老夫滚下来!”
平南王面色阴沉,立刻上来了两个士兵,托着礼部尚书便要走。
“贼子!
你个狗胆包天的老匹夫,也敢坐龙椅?你等老夫唔唔唔。”
士兵不敢再听他讲下去,伸手捂住了礼部尚书的嘴。
“晏文彬,本王一向敬重读书人,所以这一次不跟你计较。”
平南王声音阴冷,“若是再有下一次,本王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不知平南王要以什么身份大开杀戒呢?”
柳元轲上前一步,怡然不惧地望着平南王,“你还没有回答老夫,今日在此处,所谓何事?”
“好,本王这就回答柳首辅,”
平南王大笑着拿出一张卷轴,“本王今日来,是来清君侧!”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清君侧!
平南王他这是,这是真的要反啊!
“哦?不知平南王认为,陛下身边有何奸佞要清?“柳元轲不为所动,沉声道。
“正是那妖女燕氏,蛊惑陛下残害忠良,如今燕氏已伏诛,至于朝中还有没有奸佞”
平南王意味深长地一笑,“那本王就要慢慢排查了。”
这就是□□裸地威胁了。
老首辅面上的沟壑似乎都因愤怒而加深了几许,但他仍是克制着自己:“既然燕氏已伏诛,君侧已清,平南王目的达到,不知陛下如今身在何处?”
这柳元轲果然不是好对付的。
平南王一笑,展开手中卷轴:“元辅这话说得,本王就不明白了。
您不是也认为当今昏君当道,应举而反之吗?”
“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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