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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到顾风华的质问,秦建眯起眼睛,笑了下,“我刚才说什么了?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这里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实,即便我不说,以郁宗师的情况来看,早晚都会暴露的吧?”
顾风华端着袖子,忍了忍道:“秦师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最好心里有数,管住你这张嘴。”
秦建讪讪地,点点头,众人这才散去。
妙法宫主伺机离开,走到门口被绊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她狼狈地回头,看向沧澜宗主,皱着脸,求饶道:“司宗主,绕我一命吧……”
沧澜宗主一抬手,一阵风卷着她摔飞出去,同时四扇木门“砰”
地一下合上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师徒三人,以及重伤昏迷的江白。
顾风华站在门口,神情凝重地看着郁秋和沧澜宗主,沧澜宗主侧过身去,背对着郁秋,郁秋坐在那张榻上,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这是怎么了吗?
怎么都不说话了?
郁秋咳了下,缓缓从榻上起身,来到桌案前,脚步动作都特意放轻了些。
江白肚皮朝天躺着,白色的肚皮被染红,上面横着一道殷红的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是条杂色的狐狸,肚皮和四肢是白色,耳朵、尾巴、背部的皮毛则像焰火般呈红褐色,尾巴压在身体下,从屁股下面露出来长长的一条。
她摸了摸江白的脑袋,手指指腹顺着狐狸皮毛生长的方向轻轻抚了抚,叹了口气。
真是个小可怜。
司珩青看着她的动作,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仿佛被刺了一下。
郁秋……以前都不曾这样轻抚他。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如果受伤的人是他,郁秋会不会心疼他?
他这么想着,眸光愈发阴沉,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了。
是梦境的影响吗?
他许久没有感受这么激烈的情绪了。
那些扎根在心底的情绪,如疯狂生长的藤蔓,肆意地霸占着一整面墙,即便斩干净了,彻底清除了,仍然看得到那墙上留下来的斑驳痕迹,让他想起每一次痛彻心扉、肝肠寸断的感受。
……想抱着她,像在梦境中一样。
一旁,顾风华更在意另一件事……师尊她,是不是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刚才她亲口承认,是她自己杀了顾风茹的时候,可把他吓了一跳。
若无万全的把握,她怎么会亲口承认这种事情?
她那说话的语气、神态,就好像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郁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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