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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淮开着被改装过的车,只要补遇上大型丧尸群,他能直接碾压过去。
返回的一路,他运气不错,遇上的丧尸不是零碎几只就是小型丧尸群。
他还遇上过向他求救的人,他一概视而不见。
经历过光头的事之后,他那点怜悯心全然消失。
张淮归心似箭回到他离开的地点时,远远的看到一群人,还有五辆车。
其中一辆是他的车。
张淮停下车,没惊动那群人,他心底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眼底被血丝一点点布满。
天黑后,那些人回到车里休息,他无声无息靠近。
三个人围着火堆坐着,一边聊天下边照顾着火堆。
“这温度零下了吧?以前要这温度,我不裹个棉被都不敢出门。”
“是啊,现在习惯了,感觉也就那样。”
“这就叫适者生存。”
几个人摇头晃脑,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适应新世界了,颇为得意。
他们坐姿懒散,守夜守地毫不尽心。
张淮摸过来时,听到车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和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
他绕到自己那辆车旁边,慢起身透过窗户往里看去。
夜晚光线昏暗,好在他已经习惯了黑暗,能基本看清里面的情况。
驾驶座上坐着个不认识的男人,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副驾驶座上也有一个人,依然是陌生人,张淮略过,看向后面。
后面的座位被卸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的铁笼,里面是几个缺胳膊少腿的人。
张母手中握着一小块打磨锋利的石头,她双腿已经没了,左手也没了,身上的肉也被切除不少,疼得厉害,只有右手和脸还是完好的。
这石头,是张父咽气前给她的。
死于她和张父来说,是解脱。
只是她不甘心,她的儿子还没回来,她还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是出事了,还是好好的,活着,还是死了。
她想见到儿子,又害怕他出现在这里。
泪水模糊中,她忽然抬头,对上了车窗外的一双眼睛。
她猛地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睛。
心中一股恐慌腾地升起,她疯狂摇头,却不敢发出声音,深怕惊动了那些魔鬼。
“快走!
快跑!”
她嘴唇开开合合,竭斯底里地对张淮无声喊到:“走,走啊,快走!”
张淮双眼通红,手背青筋暴起:“妈——”
张母摇头,眼泪簌簌落下:“好好活着,妈妈爱你。”
手中锋利的石头狠狠扎进脖子上的大动脉中。
鲜红血液喷射而出,张淮的视线被铺天盖地的鲜红掩盖。
他瞪大眼睛,目呲欲裂。
“不要!”
张淮撕心裂肺地大吼,完全失去理智,疯了般撞击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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