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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说,“我也注意到您现在与四年前有所不同。”
楚恪挑起眉,借用了威尔的说法:“好的方面,还是坏的?”
“我恐怕这是坏的方面。”
威尔说。
楚恪有些意外,他嗤笑起来:“我还以为你的字典里没有负面词汇呢。”
“我对您的看法不存在正面与负面的维度,”
威尔说,他注视着楚恪,“我只是感觉您将您的变化视为了坏的方面。”
“对大部分人而言,青春期以后每时每刻都在走下坡路,这是常识。”
楚恪说。
威尔温和地反驳道:“恕我不能同意。
变化与年龄无关,只关乎经历。”
“是吗?这四年我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经历,”
楚恪说,他看向威尔,“你肯定有。”
“我有。
四年前,我遇见了您。”
威尔说。
楚恪一怔。
他那句话指的是威尔去年的赛博格移植手术,但威尔提到的却是他们的相识。
楚恪原本可以随口将威尔的回应带过。
一般来说,他不怎么喜欢回忆与追溯,认为今昔的对比既残酷又毫无意义。
但威尔珍视的态度令他渐渐没那么抗拒,甚至开始好奇。
“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恪问道,“我都不记得了。
我甚至不记得见过你。”
“我想也是如此,”
威尔说,他微笑起来,“四年前,您开车将我从现场载回警署,我坐在副驾驶上,紧张得一句话都没说。”
楚恪愕然片刻,笑出了声。
难怪威尔在他车上那么紧张,他害怕重蹈覆辙。
“说实话,你不像是会紧张到说不出话的人。”
楚恪调侃道,“你刚刚骗安东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紧张。”
“因为安东先生与我没有特殊的感情关联。”
威尔回答得颇为认真,“当爱情降临时,您会有同样的无措的。”
“嘿,别说得好像我没谈过恋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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