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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阿锁自己去问的陈大夫,陈大夫便是如此说的。
“殿下之前不是一直想去江南吗,这回倒是巧了,咱们好好去瞧场烟雨”
有了陈大夫那话,阿锁轻松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穆蓁收拾好下楼,萧誉已立在马车旁候着她。
穆蓁今日身上那艳红的长裙,与萧誉锦白的缎子一比,一艳一素,倒是莫名的相衬。
等穆蓁钻进了马车内,放下了那车帘,萧誉才被裴风托住手肘,缓缓地上了马车。
裴风昨夜已经从陈大夫那里知道了真相,便没办法再装作无事人。
早上起来,那脸色便沉重了不少,对萧誉的一举一动,也格外地小心了起来。
萧誉早看了出来。
等裴风扶他坐好后,萧誉便道,“管住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不用朕再告诉你。”
昨夜刚开始知道真相的裴风,是有一股冲动想去找穆蓁。
就算当初在青竹殿,殿下救了陛下一命,可后来陛下也还清了。
从南陈贸然进北凉,陛下替北凉保住了西关口,放弃了大好的机会,救下了二皇子。
洛中叛变,陛下冒险前去,为北凉公主挡了一箭,救了她一命。
裴风以为,欠了人情是该还,这些都不为过。
但为何就非要陛下的命。
他有些不服。
可当裴风立在穆蓁的门前,却又不敢进去,陛下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他怎能去毁掉。
裴风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此时听萧誉说完,裴风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不少,如同往常一样,道,“是。”
一行人五日后才到的江南。
一进江南地界,便比外面冷上几分。
从早上到晚上,几乎都是雾蒙蒙的一片,不见天日。
客栈的老板说,前几日就开始落雨,蒙蒙细雨断断续续的落了四五日了,也没见要歇停的兆头。
安顿好后,穆蓁打开客栈的门窗瞧了一眼湖面上细碎的雨雾。
还真有股冷冷戚戚的惆怅。
一路车途劳顿,穆蓁先进屋歇了一会儿,午膳后不久萧誉便来了。
阿锁进来禀报,“萧帝说,要带殿下去取药。”
穆蓁出去时,萧誉已经坐在船上,身上披了一件厚实的大氅。
此处虽冷,也并非冬季里的寒凉。
前世就算是冬季,也没见过萧誉如此怕冷,穆蓁略微诧异,却并没有心思去想。
坐下后,穆蓁便问他,“陛下要去哪儿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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