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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一路逃到这里。
她转身抱拳,额际微微出汗:“大人,我是,我、”
外面吵闹声越来越大,屋内却寂静,连杯盏相撞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玄衣下属想控住闯进来的小贼,却被主上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过了会,男子站起身,自上而下地打量她,语气似笑非笑:“这位小郎君,生得好生俊俏。”
他凑近一步,扶起眼下紧紧握成拳头的小手,扶住了便不松手,
“若有难处,说来本王听听。”
他说“本王”
?!
梁蘅月连挣扎都忘记了,任凭男子轻薄着自己的手,抬眼,
正是昨日那个黑脸儿少年!
下意识觉得完蛋,顿了顿,又想到自己出门前特意扮作了小厮,并不是以女子形象示人。
况且他方才称她“小郎君”
,想必,一定,应该……没认出她来?
梁蘅月挺起胸脯,故作坦然道:“我、我没有难处!
外面那个贼也不是我,我、我就是进错房间了而已,这就走!”
说罢用力挣,却没想到男子忽然松了劲儿,只让她往后冲了几步才站稳。
就在这时,掌柜的终于赶到,在门外小心询问道:“客官打扰了,请问是否见一矮瘦小贼经过?”
男子定定俯视着她,拂手道:“请,”
他嘴角带笑,神色之间满是信任,让人猜不透,甚至是心慌。
梁蘅月甚至觉得,他是不是猜到了她的真实身份。
怕掌柜的听见,她往窗边走,边走边压低了嗓子道:“我不爱走门,我从窗子出去就好。”
男子一个眼神,玄衣下属便堵住了窗口。
这伪装着实不高明,谢恂一眼便看穿了,但他却没拆穿,接了她的“戏”
。
他全然没了昨日的低声下气、任劳任怨。
此刻颇为闲适,逗弄小孩似的,“本王的窗户,岂是人人能走的?”
小姑娘气鼓鼓地转身,背对着窗户。
谢恂继续恐吓道:“小郎君若不自报家门,本王只好将你交给掌柜的了?”
梁蘅月上当,又疑又怯道:“那、那我说了,你便放我走?”
“若老实说了……”
他拖长了尾音,梁蘅月快紧张死了。
“当然。
本王一开心,大约可以放你走。”
谢恂稳步走到小姑娘身边,稳稳低下身,凑到她耳边,像是要夫子教导学生文章道理一般,
“比如,若得小郎君的手,亲自给本王敬茶,或许本王就开心了。”
他的气声落在耳垂,撩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梁蘅月硬着头皮答应:“好!”
她几步过去,坐在屋内小桌子的旁边,飞速斟茶,“这位没有见过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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