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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迟早会知道。
太宰他让中岛敦往武装侦探社送了信,至于信的内容,我并不清楚。”
信……
抓住他被囚禁的这一小段时间来做文章,这封信必然可以把芥川引来港黑。
压住心中隐隐泛起的不安感,雨宫翠飞快问道:“那太宰先生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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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的最顶端,风声呼啸的天台上。
黑发的青年双手插兜,站在毫无防护措施的楼顶边缘,身子微微向前倾着。
像是将要展翅飞翔的鸟儿一样,鸢色的眼眸惬意地眯起,风衣的下摆在身后安静地飘动着,以跃跃欲试的轻盈姿态——
但是,暂时地,这份心思被强行压下,因为布置了四年有余的这场好戏还未落幕。
按照他的计划,那份解脱、是应当安排在最后的最后,作为完成这份任务后一劳永逸的奖励。
——奖品的名字,叫做【死亡】。
他哼着不成调的音乐,抬头眺望远处波光粼粼的横滨港。
海上吹来的风裹挟着浓郁的水汽,吹散了终年缭绕的厚重迷雾,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清晰透彻起来了,宛如飘雪水晶球中精致的造景。
无意间得到了“书”
,从外界的自己那里继承了记忆,于是想要保护横滨——想要保护某一个,在这个世界根本不认识自己的,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虎的嘶吼声从楼下传来,伴随着怒吼、呵斥和接连的枪声。
……快要结束了。
沉重的义务将被转嫁,缥缈的希望化为现实。
这样的话,他就能安下心来,拥抱渴望已久的永眠。
大厦外层的玻璃幕墙被嘶吼着追逐的二人逐一踏碎,罗生门与月下虎在扭曲的钢筋和裸露的水泥上借力,对敌手施以暴雨般密集的凶狠攻击。
那份杀意和恨意是如此高涨,几乎能使旁观者感到窒息。
所过之处应声破碎,而逐渐被这天灾一般的凶暴战场迫近,太宰治脸上的表情却是如此轻松,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真是精彩的战斗啊。”
同时作为导演与观众,高高在上发表了评价。
被剧痛和失利所刺激,已经癫狂的黑兽用血红的眼睛逼视他。
裹着绷带的青年的形象,逐渐和四年半前带走同伴的罪魁祸首重合起来,让狂犬的气息变得更加混乱而疯狂。
“——是你!
当年从软弱的在下身边,夺走伙伴们的家伙!
!”
黑衣化为千百根锋锐的长矛,寒光以极速尖啸着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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