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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道:“嗯!”
谢总管是公爵府的外院管事,之前和谢葭没怎么见过面。
在谢葭印象中,他是个颇有气度的中年人。
做事沉稳干练,一直管理着公爵府的内务。
接了对牌,他果然第一时间赶到了,是因为对当家姑娘的尊重,却并不是因为有多信任谢葭。
谢葭并不计较他的态度,笑道:“谢总管快不用多礼,请坐。”
谢总管便坐下了。
谢葭斟酌着,开门见山便道:“听说公爵府买了马场,已经和禁军内务府牵好了线,今年却拿不出钱来买马种?”
闻言,谢总管微微皱眉,道:“姑娘说的是,是我欠考量了。”
谢葭到底是卫府的媳妇儿,他们走的就是这层关系,牵上了线,却又停滞在这里。
她在婆家面前恐怕也不好做人吧。
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谢葭微微一笑,道:“谢总管,现在既然是我在管家,无论是不是暂时的,我也要知道家里的进项和出项。
你手头马场的账簿。
我的丫鬟也看过了。
今年买马种,和明年买马种。
账目会差多少,这笔账,你算过没有?”
谢总管一怔,最终道:“回姑娘的话,这笔账自然是算过的。”
谢葭试探地道:“现在派个人去取?”
谢总管立刻道:“请姑娘指个人去取吧,拿了对牌找我身边的谢招便是。
若是姑娘急,我可以现在就把账目报给姑娘听。”
谢葭这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道:“谢总管,请说。”
谢总管果然如数家珍:“今年买马种。
凑齐一万两千两银子,能从西域买进良驹一百匹,路上就算折损一半,也还剩下五十匹种马。
马场原有上等牝马八百二十四匹。
那么两到三年之内便可产出有用的战马至少三百匹。”
专业知识谢葭不懂。
但是她很敏锐的找到了重点:“也就是说,两三年之内,马场都是只出不进。
一万两千两。
等于就是最初的预算?”
谢总管有些尴尬,道:“是的。
拖一年,虽然没有良种马要养,却要也贴进去约莫三千两。
牝马都是好马,如今还嫌少,当然一匹也不能卖……”
谢葭直截了当地道:“谢总管。
您说明年打算派人去西域买马,已经想到筹钱的法子了?我们公爵府。
马上就要迎娶新夫人,这笔开销,谢总管您算过没有?”
谢总管开始逐渐凝重认真起来,道:“回姑娘的话,这是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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