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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老太太得病的消息传了出去。
老太太以前的战友、朋友、同事,他父亲余天生的战友、朋友、同事,还有就是以前军队大院中那些熟悉的小辈们都纷纷上门来看望老太太,多的时候一天都有那么三五波。
所以进门前,听得病房中有人与老太太交谈,余浩也没多想,以为如以前一样,都是些朋友啊或是后辈来看老太太,从没想到……
“你——”
余浩一进门,却没想到,在屋中,他竟然见到了一个他熟悉之至且恨之入骨的一张面孔。
虽然已有二十六年未见面,而且这张面孔已经变得有些苍老,但他依然于第一时间便认出了这张面孔属于谁。
“谁让你来的。”
余浩冷冷的问,声音冷得如千年冰川上的赛冰。
“妈,你也累了吧,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看你,我给你做我最拿手的银耳莲子粥。”
余燕理也没理余浩,将老太太扶着躺下,然后帮老太太盖好薄被。
老太太目光在儿子面上扫过,然后停在女儿的面上,与女儿的目光对在一起。
女儿的目光一如二十六年前样平静、坚毅,但与二十六年前相比,少了一分决然,多了一分包容与豁达。
老太太缓缓闭上双眼——
就让那段该死的岁月永远的过去吧——
……
一行七人走出了病房。
萧太一扶着母亲余燕。
与上午相比,母亲显然恢复了以往的精气神,脚步虽然缓慢,但却坚实有力。
一路无语。
“你不应该回来,就象你发誓那样,永远不要回来。”
在住院部外面院子里,余浩止住脚步,缓缓转过身,走到余燕面前,一米八零的个头,居高临下的对着自己的妹妹,毫无表情的说。
“我没有你那样的铁石心肠、冷酷无情,连自己至亲的妹妹都要陷害。”
余燕直视着余浩的目光,冷冷的说,“我既然说过一辈子不再踏进那个家门,就绝对不会踏入半步的。
现在请你让开,好狗不挡路,你挡住大家的路了。”
“你——”
余浩气欲绝。
“浩子,你敢欺负燕子,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别怪我们跟你过不去。”
见余浩一幅见深仇大恨仇人似的,谷真真非常不爽,立马跳了出来。
“浩子,那个时代早就过去了,看开点,都把过去忘了吧。”
叶建平上前拍了拍余浩的肩膀,“燕子是我和真真的朋友,是同一个院子里出来的兄弟姐妹。
对燕子的回归,我想我们当年从大院出来的兄弟姐妹都会欢迎的。
适可而止,该忘的都忘了吧。”
叶建平摇摇头,那个疯狂的时代真是毁人不浅,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不能释怀的呢,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纠缠在那段日子里,这不是有病吗。
叶建平摇摇头,打前绕过余浩,向医院大门行去。
萧太一扶着母亲,平静的从自家舅舅余浩面前走过,眼光未给面前的这人一眼,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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