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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上头写着于她来说很重要的事儿。
她都有想过由着它去,以她娘亲的性子,怕是很有可能在另外的地方还放置了这么一份内容。
可绿儿却是如此虔诚地为她做着本该是由她所做的事情。
苏暮卿走到绿儿的身前,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碎片搁放到桌子上,望着缠满布条的纤细手指,温柔且平静地说道:“莫去弄它了,你的手都划破了。”
“可是……”
绿儿想要说这是夫人留下的东西,又怎能这般随意搁浅?
话未说完,让掀帘进来的紫儿打断了话语:“绿儿……”
但瞧得正杵在绿儿身前的苏暮卿时,眼眸中闪过惊讶,她断然没想到小姐已经清醒,这出口的话儿也停在口中蹦不出来。
直到苏暮卿浅笑着望着紫儿的诧异:“紫儿,有何事?”
紫儿醒神,及时地改口道:“小姐,奴婢刚去厨房之时,闻得有丫头私语,道是老夫人身边的冬竹怕是活不久了,可能挨不过这个秋。”
苏暮卿眉头倏然蹙起,枕眠香是不是太厉害了些?都捱过这么多天,体内的药性也该是淡去许多,怎得反倒是严重?
回心一想,苏暮卿顿然明白这里头的龌蹉,李氏她们还没有停止行动,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想来那夜晚上真正看清楚是谁的人也该是只有冬竹,倘若冬竹一旦醒来,势必会让她们露了馅。
苏暮卿一副置身事外地淡然开口道:“由着去,与我们无关的事儿就随着它发生。
要怪就只能怪冬竹命不够好,那夜偏生是她守夜。”
紫儿轻颔首:“是,奴婢明白。
奴婢还有一事与小姐说,青萝姑娘已经在咱们院子里干活了。”
苏暮卿侧首瞥了眼窗外正扫专心致志扫着落叶的青萝,削瘦的身影在秋风黄叶之中不免有些凄凉,但与她何关?
苏暮卿淡淡道:“我知道了。
不过还是盯着点,她是从李氏那儿过来的人。”
忽而,苏暮卿想着了一事,询问道:“蔷薇居近日来如何?”
两丫头齐齐摇摇头,这几日她们虽偶尔会有闻得外头的事儿,却也是极少,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看着小姐,哪还有那么多的闲心。
紫儿薄唇紧抿,半响方道:“或许青萝姑娘会知道些许,她之前有回到韩馨居,想着那儿也该是能够听到些关于蔷薇居的事儿。”
苏暮卿想了下点头,道:“替我将青萝唤进来。”
片刻,青萝便是掀了帘子进来,恭敬地行礼:“奴婢见过小姐。”
性子依旧还是与以前相似,不似其它婢女一旦换了主子不是趾高气扬就是分外的低眉顺眼,让人瞧着都提不起劲。
青萝这番没变的样子,倒是让苏暮卿心下有所少许欢喜。
苏暮卿轻颔首,嘴角溢着浅笑:“青萝,该断的事情可是都断了?”
青萝摇摇首:“回小姐的话,奴婢也不能确信。
奴婢私以为与那边毫无牵系,做过的没做过的,早已结了底。
但不晓她们可还是会将莫名的事儿往奴婢身上扣。
不过奴婢倒也不怕,如今嫣儿已然不在,奴婢也没了真正的羁绊,倘若真有了事儿,也不会牵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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