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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叶昙渊是叶则的生身父亲,哪怕两人只有一面之缘,在这个孝道至上的时代,他也不能对此无动于衷。
更何况,想到几年前第一次与叶昙渊见面的情景,他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涌动。
&nb那时候的叶昙渊纵然白发如雪、冷若冰霜,可是他的眼睛依然十分明亮,而不是如今的一潭死水。
&nb“那又如何?”
池天汉嗤笑一声,说道:“你若是见不得他被我驱使,不如一剑刺死他,让他解脱好了。”
&nb“你!”
叶则胸口气血翻腾,嘴角又溢出一股血来,“卑鄙小人!”
&nb方才趁机来到他身边的池韶司见状,连忙伸手抚着他的背部,掌间真气外吐,滋润着他受损的经脉,嘴里不忘关切道:“阿则,你怎么样了?”
&nb叶则轻咳几声,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nb“卑鄙小人又如何?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
池天汉悠悠然道:“你们想好了吗?是要乖乖听话,为我取来神木鼎,还是……”
&nb“呵,我们根本就没得选择吧?”
叶则冷笑道:“就算我们不愿意,你也会逼我们就范。”
&nb“我从没说过是在与你们商量,”
池天汉坦然地点点头,“你们若是不愿意的话,少不了要吃点苦头。”
&nb叶则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听候差遣就是。
烦请你将无崖还给我们。”
&nb池天汉笑道:“果然还是与聪明人说话最为舒心。”
&nb他将怀里的婴孩递给叶昙渊,语气温和地说道:“师弟,师侄不放心我来照顾他儿子,你把这小鬼送还给他罢。”
&nb叶昙渊一言不发地抱过司无崖,走到了叶则面前。
他幽深死寂的眼睛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目中一片空茫,完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nb叶则从他手里接过司无崖,细细察看一番,见小鬼毫发无损,兀自睡得正香,这才松了口气。
&nb池天汉似乎并不担心他们会逃之夭夭,他弯身将静静躺在镶玉牙床上沉睡的女子打横抱起,说道:“走罢。
你们原先是要往哪里去?”
&nb叶则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怀里的女子,嘴唇微微颤抖,“那是……”
&nb那女子一袭湖蓝长裙,紧紧阖着双眼,容姿秀美,清雅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血色,显得异常苍白。
墙壁上的画像空有其形,不得其神,根本道不出她十分的美丽。
&nb池天汉扬眉笑道:“你没看错,这是你的母亲,江素瑶。”
&nb“无耻!”
叶则眉毛紧蹙,叱道:“她已经死了,你居然还不放过她?”
&nb死者为大,池天汉害死了江素瑶不说,竟然还敢如此亵·渎她的遗体!
&nb池天汉最听不得有人说起江素瑶已死之事,勃然大怒道:“素瑶没有死!
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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