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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她的身上,隔着不过十几公分地距离,目光灼灼地质问她:“白梓岑,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不在乎到,甚至可以信手把我推给任何一个人。”
“可是我的在乎有什么用?”
白梓岑忽地笑了起来,笑得眼眶湿润,连带语气都是悲切不堪的,“梁延川,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我到底哪里配得上你?”
她刚一说完,眼泪便顺着眼角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暗湿到找不着痕迹,“就像今天那个苏小姐说的,我站在你的身边,活脱脱的就像是陶陶的保姆。
连我说我是陶陶的妈妈,引来的也只有她的羞辱。”
梁延川并不知道那名苏小姐跟她说过什么,只是当白梓岑真真切切地告诉他所有的时候,他是心痛无比的。
她有些细微的哽咽:“我很软弱,很无能。
面对你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
我甚至不敢抬头看人,因为感觉站在你身边的我,简直无地自容。”
“小岑……”
他欲言又止,硬生生地被她打断。
白梓岑已然泣不成声,她伸出手,握住了梁延川的肩膀,微微使力,轻轻拍打着:“延川,你看看我的样子,再看看你的样子。
你是高高在上的检察官,人人都恨不得站在你身边分一杯羹。
而我呢,我做过社会最底层的工作,是活在尘埃里的人,所有人看我的表情……都像是在看一枚垃圾。”
泪水簌簌滑下,打湿了她的脸庞。
梁延川能够看懂她眼底的晶莹,一滴滴化成泪水滚落。
她咬字清晰,一字一顿。
她问他,“延川,你懂吗?”
尾音尚未落下,迎接白梓岑的却是梁延川铺天盖地的吻。
唇齿相交,他霸道且蛮横地亲吻着她,像是这样吻着,就能消除她所有的担惊受怕,所有的懦弱胆小。
无尽缠绵的吻里,甚至带着点歇斯底里的味道。
他吻了她许久,直到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他才不紧不慢地放开了她。
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揩去脸上干涸地泪痕,而后慢条斯理地朝她笑了笑,一如初遇那年的温柔晴朗。
他微笑着问:“小岑,难道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我是爱你的吗?”
他朝她额际覆上一吻,动作柔软地替她拂开鬓角凌乱的发丝:“五年前我就说过,我很讨厌你把自己称作垃圾。
你还记得,五年前你说出这句话时,我回了你一句什么吗?”
那句话白梓岑记得无比清晰。
甚至在她五年牢狱之灾时,支撑她活下去的,也只有找女儿的决心,以及……他的那句话。
他说:“五年前没变,五年后就更不会变。
无论别人怎么看你,小岑,你永远是我的宝贝。”
白梓岑的眼角有泪水划过,只是这一次,泪水却是开了花,绽放出了耀眼的光华。
她忽然觉得,天差地别也不过是有限的差别。
或许,甚至有一天她能够逾越。
毕竟,还有梁延川在。
梁延川温柔地笑着,利落地吻再次覆了下来。
不同于之前的狂风暴雨,这一次来的缠绵又柔软。
他拉开她背后的连衣裙拉链,温柔而谨慎。
连带进入她的时候,都是小心克制的。
一切,发生地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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