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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春忙道:“二爷冲那院子里的人大声呵斥,说是……说……若是小姐有什么不测,他要这个院子里的每一个下人……陪……陪葬……”
沈苾芃眼神茫然地看向了外面,桂枝摇曳,扶风而荡。
犹如她心中丝丝缕缕的疑惑,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君骞?为什么他不能离自己远一些?
“安惠夫人那时怎么说?”
沈苾芃突然想起了什么。
“奴婢……奴婢那个时候好害怕……小姐浑身都是血……奴婢……其他的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奴婢只是跟在二爷身后没命的跑啊跑……”
“苦了你们了……”
沈苾芃看着身边的两个丫头,心头一阵酸楚。
“郁夏,昨夜……”
她顿了顿,“昨夜可曾发现了什么没有?”
郁夏眼神闪过一丝深意,如实说道:“小姐,许是奴婢昨夜累了,竟然一夜沉睡,奴婢罪过。”
“是啊是啊,”
润春接口道,“奴婢也是觉得奇怪,奴婢这几日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过。
今早发现小姐也是昏睡不醒,这才慌了神,喊了郁夏姐姐过来叫醒了小姐。”
沈苾芃顿时了然了,以楚天的本事,下迷药让几个小丫头昏睡不醒倒不是什么难事。
她靠在迎枕上微微欠了欠身子,突然觉得锦被下有什么东西。
郁夏忙掀开锦被,却发现了几只小巧可爱的瓷瓶,压着一张素笺。
“小姐?”
“拿来我看!”
沈苾芃心头一动。
那素笺上写着一行苍劲小楷:“翠色瓶子外敷,粉色瓶子内服,保重。”
“小姐……这是……徐太医留下来的吗?”
润春忍不住问了出来,昨日徐太医替沈苾芃看过伤势后留下的药方里好似没有这些。
“郁夏烧掉!”
郁夏忙将那张素笺拿到一边烧毁,润春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再问,打开了窗户,将屋子里的烟味散了出去。
外面环碧突然轻轻扣了扣门,郁夏忙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回禀道:“小姐,素锦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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