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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虚怀同样也在观察着岳恒,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同时笑起来。
在闵灵医替岳恒绑好固定甲板,悄悄递过来一张联系纸条后,就这样淡然离开柴房,根本就没与朱掌柜等人打招呼。
“闵大人真的是超然洒脱呀……”
一名学子羡慕道。
“那还用?灵师本来就是最受尊敬的职业,地位崇高,根本就不会给我们普通人一面子。”
陆长源颇为感叹,可惜灵师这个职业非世家和宗门子弟不收,这是为了维持这个职业的神秘和珍稀,绝对没有普通人染指的份。
“就是,我也想当灵师啊,出一次诊,想要多少银钱就有多少,病人还得恭恭敬敬招待着,也不知岳兄是否已经治疗无恙。”
黄世红同样羡慕无比。
“闭嘴!”
听到这些话,朱掌柜嘴角就一阵抽搐,为了息事宁人,他支付了一笔让自己肉疼不已的出诊费,另外还有打官府差人的费用,这次真是亏大了。
一行人又陆续进入柴房,看着手臂上绑着甲板的岳恒,绿豆眼朱掌柜心里憋着气,这个穷酸不仅没有给他带来半好处,反而惹得一身麻烦,破了一大笔财,怎么不让人觉得晦气?
“岳兄,明日春考,你这手臂……”
陆长源有些担忧。
“没事,贼人可能想不到,即便我右手断折,我还有左手可写字。
就算没有双手,我还有一张无法封住的嘴,文人虽然没有武者那般勇武,但内心也应该如同青松般坚韧!”
“岳兄胸怀气度,让我等佩服!”
众文人纷纷肃穆,对着岳恒拱手相敬。
“让开!”
朱掌柜打破了这个严肃的场面,伸手将其他人分开,站在岳恒面前,面无表情地道:“岳公子,如果你这次通过春考,就当我什么都没,百两纹银就当岳公子考上童生的贺礼。
但若是再次落榜,这请闵大人出诊的一百两银子,就该岳公子偿还了,一年还不上,那就十年还,没钱就在我这醉仙楼卖身打杂,还清为止!”
陆长源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凭什么?岳兄是因为你们受伤,你们不仅没有尽到安保之力,竟然还让岳兄为你们打杂偿工,你们……你们猪狗不如!”
“就是!
昨夜官差到访,你们可不是这么承诺的!”
“气煞我也!
荒谬,荒谬!
可恶,可恶!”
众学子纷纷抗议,口诛笔伐,指责酒楼方的不是。
朱掌柜冷哼一声,跟在身后的账房先生大喝道:“你们这群穷酸吵什么!
朱掌柜这是替岳公子着想,你们竟然如此污蔑,难怪你们这么多年都考不上童生!
岳公子若是考上童生,自不必,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若是落榜,今年已经年过十八,必定逃不过这血征之祸,若是在醉仙楼卖身打杂,再由朱掌柜运作一番,还可能保住卿卿性命,这不是再救他一命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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