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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
云雀哭着扑在了高香寒的身上,纵然她在定国公府上是个下人奴才,可也没受过这样的闲气。
如今还被二剩媳妇如此羞辱一番,心里一阵阵的委屈。
高香寒搂着云雀长叹一声,她又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了,只是形势所逼,不得不面对。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是自己个的。
这乡下地方本就是这样,比不得府里头。
这些妇人们嘴里头难免说些脏的臭的,你呀!
也别太放在心上。
只要你心里头正了,纵然是她们欺负你,你也能理直气壮了。”
高香寒又恢复了原来的说话方式,毕竟云雀是在长安城中待了的,一时半会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也是情有可原。
云雀一面点头一面抹了抹眼泪,抬眸看了看高香寒,似是有些佩服:“三小姐,您说您在府上那般娇生惯养着,到了这里却立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奴婢都快不认识您了。”
高香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想着自己方才的泼辣样,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叫入乡随俗,咱们往后还要在这里生活,自然要学着点。”
高香寒拿了帕子递给云雀,让她擦擦哭花的脸:“往后人前头你也别口口声声三小姐三小姐的叫了,所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我既是被我爹爹赶出来的,他自然不想我露了身份。
更何况我肚里还有个孩子,若是让这村里的人知道我是未嫁先孕,还不戳着脊梁骨的侮辱我。”
高香寒一阵怅然,想着往后自己和孩子就要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心里还有些酸楚。
“那奴婢在人前头叫您什么?”
云雀擦了脸,又将帕子递给了高香寒,似是十分的感激。
高香寒微微一笑,替云雀整了整头发:“往后人前头你只称呼我姑娘便是了,私底下你还称呼我三小姐。”
顿了顿,高香寒又接道:“我往后便是高家夫人的远房亲戚,因家里闹了灾荒死了丈夫和婆婆,这才托了夫人来到了此地谋生。
这样一来,等我生了孩子,孩子也不至于被人骂,最多也就说他是个没爹的孩子。”
高香寒又叹了口气,没有爹爹的孩子该多可怜,往后等生了孩子,就要多多的疼孩子才行。
正说着话,却见钱妈妈请了大夫疾步的进了门来。
“三小姐,周大夫来了。”
钱妈妈喘着粗气,看来是没少走路。
高香寒和云雀忙向周大夫施了一礼:“周大夫好。”
“是谁要瞧病?快带我去瞅瞅。”
那周大夫一身黑色长袍,随身带着个药箱子,还留着山羊胡,面相倒是十分的慈善,一看就是救人的。
云雀麻利的带着周大夫进了房门,高香寒拦住了钱妈妈,将方才对云雀说过的话又和钱妈妈叮嘱了一次,钱妈妈点头称是,二人方进了房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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