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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他们恐怕&ldo;鬼王&rdo;会突然改变主意！

所以立刻便鸡飞狗走，逃得无影无踪。

那中国男人掺扶了鬼仆起来，道：&ldo;自我归隐中华楼那天，你再不是我的仆人。

&rdo;

&ldo;一日为奴，一生为仆。

&rdo;鬼仆不禁想起多年之前，他与眼前的这个主人浪荡江湖的那些光辉岁月‐‐

当年江湖，谁不识华英雄与鬼仆的名字。

其后英雄丧妻，两名子女堕入大海，生死未卜，这才心灰意冷，隐退唐人街经营酒楼，时光荏苒，竟已是十五年前的光影。

还记起十五年前华英雄在中华楼跟鬼仆所说的一番话：&ldo;鬼仆，我已决定封剑返隐江湖，以后江湖的一切也与我华英雄元关。

而你也不用再追随我为仆了。

你自己去找寻新生活吧。

&rdo;

&ldo;青山不改……主人，告辞了。

&rdo;鬼仆就如烟一般消失在这世界，他明白主人决定了的东西是绝不会改变的。

但在他内心深处，他永永远远都是华英雄的仆人……一日为奴，一生为仆。

十五年后的今天，两人处于鬼爪林中的一间木搭的房间之内，房间只有四面墙壁，一张桌子，两人坐着的椅子，除此以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若说这里是一个人的居所，你又可会相信吗？

传说是千真万确的，中华楼的掌柜，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华英雄！

他就是华英雄。

&ldo;主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呢？&rdo;鬼仆道。

&ldo;那是因为一个&lso;凶兆&rso;……我感觉到他正在渐渐逼近。

&rdo;华英雄道。

&ldo;那一股&lso;凶兆&rso;会把一切东西也毁灭。

&rdo;华英雄隐退中华楼十五年后，极少表露自己的感情，但此刻的他也不禁不安起来。

&ldo;那并不是一个敌人，而是命运使然的东西……

那是凶兆。

它会把我平静的生活及身边的朋友，逐一夺去。

&rdo;华英雄的手也抖震起来。

&ldo;就像当年一样，洁瑜，剑雄，文英在我生命中被递夺的悲痛。

&rdo;洁瑜是华英雄的妻子，而剑雄与文英则是他的一对双生子女……十五年前，在一艘船上，他们全部消失了。

他们的消失，连同华英雄的青春岁月也一并消失了。

&ldo;主人，只要你再要求，鬼仆必会再守候在你身旁的。

&rdo;鬼仆诚恳地道。

十五年来，他也只等待今天的降临……人对很多东西都有索求，但鬼仆的人生却只有一种追求，他追求的只是为自己尊敬的主人效命，那是卑贱？还是崇高？这都不是问题……。

最重要的，是他愿意这样做，起码，他自己感到值得，对于&ldo;自我&rdo;都比一切来得重要的人来说，那便是活着的真理。